火莲中逐一爆裂,灵骨碎片如流星雨般坠落,每片碎片都在触碰沈砚秋的瞬间化作光点,融入她心口的冰晶——那是受害者们最后的信任,也是她复仇的底气。
云清玄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沈砚秋用冰锁链缠住脚踝。
她缓步逼近,看着这个曾被她视为父亲的男人,在恐惧中褪去道貌岸然的伪装。
“砚秋,”云清玄颤抖着掏出一枚玉简,“这是宗门秘库的钥匙,里面有能复活月璃的...啊!”
玉简在血色灵力中碎成齑粉。
沈砚秋的剑抵住他丹田,剑刃上的离火却突然熄灭,只剩下水灵根的冰纹在流转——那是月璃在阻止她。
“你骗了我十三年,”她的声音里不再有怒火,只有死水般的平静,“从收养我开始,就只是为了我的灵根,和月璃的灵根。”
云清玄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因为你从不叫我的名字,”沈砚秋指腹抚过他腰间的双鱼玉佩,“你只叫我‘南明离火的载体’,就像叫月璃‘水灵根的容器’。”
远处的阿梨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云清玄的喉结滚动,似乎想辩解什么,却在此时,沈砚秋的霜华剑突然转向,一剑劈向他身后的“苍梧宗”残匾。
“你该庆幸,”她看着匾额碎成两半,“月璃不想让我成为和你们一样的人。”
陆明川趁机扑向魔界入口,却被阿梨甩出的狐尾锁链缠住。
沈砚秋走到月璃的灵骨前,轻轻拾起,灵骨上的“杀”字已被离火灼成烙印。
她将灵骨收入乾坤袋,转身时,看见阿梨正用狼牙项链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剑阵的残剑上,竟开出一朵朵冰莲花。
“沈姐姐,”阿梨的狐耳耷拉着,“月璃姐姐说,剑不该只有血的味道。”
沈砚秋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指尖触到她眉心的红点——那是月璃残魂留下的印记。
远处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演武场的血迹被冰莲花覆盖,竟化作一片纯白的花海。
“以后,”她将霜华剑插入地面,“我们用剑种花。”
阿梨点点头,突然指着沈砚秋的眉心:“你的赤魔印...变成冰莲花了!”
沈砚秋摸向眉心,果然触到一片冰晶的纹路。
她望向东方,看见初升的朝阳中,有一只冰蓝色的蝴蝶振翅飞过——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