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俯视着我。
旁边依偎着白莲儿。
白莲儿声音软糯,像淬了毒的针:“景深哥哥,她会不会装的?
摔一下哪有那么严重。”
陆景深没有回应,冷漠姿态说明一切。
白莲儿走下几级台阶,靠近了些。
她用一种混合着好奇和恶意的语气,仿佛要检查一件新奇的玩物。
“苏晚姐姐,你还好吧?
流了好多血呢,啧啧,看着都疼。”
疼?
何止是疼。
此刻,一种比疼痛更强烈的情绪涌了上来——恨。
刻骨恨意。
我在他们惊骇欲绝的注视下,晃了晃脑袋,一点点撑起自己。
整个中庭,死一般寂静。
音乐停了,交谈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赶来的医护人员也愣在原地,提着急救箱,不知所措。
眼前的一幕,显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陆景深的瞳孔骤然收缩,震惊变成了更深层次的恐惧和强烈的困惑。
他死死盯着我。
白莲儿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抓着陆景深的手臂,不住向后缩,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发不出。
这次,我成功解锁了快速愈合。
2.我回到了陆家。
白莲儿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厌恶和嫉妒,而是掺杂了浓厚的恐惧,像看见了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这几天,我“虚弱”地待在房间里,用快速愈合修复着坠楼留下的最后一点内伤,同时也在暗中观察。
我在等。
等陆景深和白莲儿的下一步。
这天下午,一个平时很少露面的老佣人敲门,说白莲儿让她来请我,去老宅那边的一个旧储藏室找点东西,据说是陆景深过世母亲的遗物,白莲儿自己“不方便”进去翻找。
这个借口拙劣得可笑。
陆景深的母亲?
白莲儿会在乎这个?
她巴不得陆家所有关于过去的痕迹都彻底消失。
我心下了然。
那个储藏室我知道,在别墅后院角落,阴暗潮湿,平时几乎没人去,只有一个通风很差的小气窗。
是动手的绝佳地点。
“知道了,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我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
我没有犹豫。
换上轻便的衣服,走向那个明显是陷阱的地方。
走进储藏室,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扑面而来。
里面堆满了旧家具和杂物,光线昏暗。
我假意在几个蒙尘的箱子前翻找。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