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吐信。
我垂眸看着刀刃,忽地笑了:“夏姑娘,你刀上有血。”
她瞳孔一缩。
“不是人血。”
我指尖轻抚刀身,沾上一抹暗红,“是西域火狐的血——三日前,庆祥绸缎庄后院养的看门狐突然暴毙,毛皮被人剥了。”
夏莹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真巧,那晚锦衣卫的巡夜记录里……”我抬眼看她,“你不在值。”
2.刀锋猛地压紧,一缕血丝顺着我脖颈滑下。
“夫人!”
小语尖叫着冲进来,被夏莹反手一掌击晕。
我盯着夏莹逐渐扭曲的脸,轻声道:“你猜,墨渊若发现你私通西域人,会怎样?”
她呼吸急促起来:“你不敢告诉他。”
“我当然敢。”
我笑着咳嗽两声,指间漏出点点猩红,“毕竟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夏莹脸色剧变。
3.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夏莹收刀欲走,我猛地拽住她手腕:“合作如何?”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
“你帮我延缓毒性,我帮你瞒住通敌的事。”
我压低声音,“否则我现在就喊——”门被推开的前一瞬,夏莹甩开我,翻窗而出。
墨渊踏入屋内,目光扫过昏迷的小语,最后落在我渗血的颈间:“谁干的?”
我拢了拢衣领:“野猫挠的。”
4.三日后,锦衣卫地牢。
墨渊带我见了当年验尸的仵作——一个双目浑浊的老头。
“柳家十七口,皆中西域奇毒‘朱颜改’。”
老头颤巍巍递来一张药方,“此毒入心脉,状似心悸而亡……”我攥紧药方,胸口发闷。
前世我死前咯血的模样,与父亲如出一辙。
墨渊突然按住我发抖的手:“你早知道?”
“现在知道了。”
我抽回手,指向药方最末一行小字,“这味‘雪里青’,只有夏家药圃有。”
他眼神骤冷。
5.当夜,墨渊破天荒宿在主屋。
他靠在榻边擦刀,我伏案誊抄解毒方子,烛火在我们之间摇晃。
“为什么帮夏家掩盖证据?”
我突然问。
刀锋在绢布上擦出刺耳声响。
他沉默许久才道:“当年证据确凿。”
“证据可以伪造。”
我笔尖一顿,“就像我的心疾。”
他猛地抬眼。
我搁下笔,将咳血的帕子推到他面前:“你每天与我同榻而眠,就没发现……你的妻子正在被慢慢毒死?”
6.烛花爆响。
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