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沧溟,似乎很不喜欢我和他说话。
这个老宅,越来越像一个巨大的谜团。
而我,深陷其中。
7 第二章:戏中劫 (民国篇 )民国戏班的日常:瘟疫蔓延1937年,南风卷着潮湿与硝烟。
这小镇的戏班,像是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纸船。
后台弥漫着陈旧的戏服味和劣质香火气,偶尔夹杂着几声虚弱的咳嗽。
年轻的傀儡师沈沧溟,瘦削的身影穿梭其中,眼底是掩不住的忧虑。
他手中,常常抱着那个被他视若生命的木偶,烬娘。
木头身躯,却有着栩栩如生的眉眼,尤其是眼角那颗朱砂痣,是他亲手用血点上的。
他会对着它说话,给它缝补衣裳,那内衬里一针一线绣着的梵文,是他无声的祈祷。
烬娘静静地“听”着,仿佛能感知他的情绪。
瞎眼琴师坐在角落,指尖在琴弦上游走,奏出的曲调带着乱世的萧索,又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他的耳朵能“看”到一切,戏班里的低语,病榻上的呻吟,沈沧溟抱着木偶时的沉默。
瘟疫来得猝不及防。
先是嗓子疼,然后是高烧不退,戏班的师兄弟姐妹,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死亡的气息。
沈沧溟奔走镇上,药铺、大夫,求来的只有摇头和叹息。
他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被病痛折磨,看着活泼的师妹眼神涣散,看着年迈的班主咳血不止。
那种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绝望在戏班里蔓延。
有人开始提起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禁忌的法子。
“以魂养魂……要用至亲之物,以火焚身……换一条生路……”低语在角落里响起,带着迷信的色彩,却在绝望中生出疯长的杂草。
木偶……有魂的木偶……烬娘……沈沧溟听到了这些话,只觉得荒唐又刺耳。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烬娘,就像抱着世间最后的温暖。
他不知道。
那具木头身躯里,微弱的意识正在感知着这一切。
感受着他的痛苦。
感受着周围的绝望。
也“听”到了那些关于火、关于生机的低语。
戏台前的空地,似乎随时都能燃起一场看不见的火。
8 烬娘的觉醒与选择他指尖的温度,却能透过我的躯壳。
那颗眼角的朱砂痣,是他用血点上的印记,带着他心口的温热。
他日日对我低语,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