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讽,更像一道终于解开的枷锁。
走到窗边,我推开那扇沉重的玻璃门,晚风带着河水的微腥气息扑面而来。
没有丝毫犹豫,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枚曾经代表着无数女人艳羡目光的钻戒,奋力扔向窗外漆黑的河水。
像扔掉一件令人作呕的垃圾,更像扔掉了压在我心头七年的沉重石块。
“咚!”
一声极其轻微的落水声,几乎瞬间就被巴黎夜晚的喧嚣所吞没。
它沉下去,带着那七年荒唐而压抑的时光,一起沉入冰冷黑暗的河底,永不见天日。
我站在风中,长发被吹得凌乱,嘴角的弧度却在黑暗中一点点扩大,带着一种冰冷的、如释重负的快意。
“七年……”我对着空旷的夜色,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霍靳北,你以为的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转身回到房间,我没有像任何一个被抛弃的女人那样哭泣或失态。
我走到墙角,打开那个早已收拾妥当的28寸行李箱。
里面没有一件他送的华服,没有一件他买的珠宝。
只有几只加密的黑色U盘,摞起来几乎有半个箱子高的商业笔记——密密麻麻记录着我对霍氏集团七年来的观察与分析,还有厚厚一叠我亲手绘制的设计手稿,那是我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真正的才华与野心。
这些,才是我顾影这七年来,真正积攒的“财富”。
我拿出另一部加密的卫星电话,拨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通,那端传来一个沉稳温和的男声:“阿影?”
“陆先生。”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时机到了。
按计划进行。”
“好。”
对方没有多问,只有一个字,却蕴含着万钧之力。
“巴黎那边,需要我安排人接应你吗?”
“不用,我处理得很好。”
我看着窗外。
“霍靳北那边,按原计划,先让他……享受几天清净。”
“明白。
一路平安。”
挂断电话,我合上行李箱,拉杆箱的轮子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轻快的“咕噜”声,像一首复仇的序曲。
2 消失的第七天霍靳北笃定的“三天之期”,像一个无声的笑话,悄然流逝。
没有哭泣的电话,没有卑微的求饶,甚至没有任何形式的讯息。
顾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