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妈。
远川对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累?”
夏母抚摸着女儿的脸,“黑眼圈也这么重。”
“就是不是太习惯农村的生活。”
夏念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慢慢就好了。”
午餐时,陆远川和夏父相谈甚欢,从国际形势聊到本地房价。
夏念默默吃着母亲做的糖醋排骨。
这是她最爱吃的菜,却尝不出往日的滋味。
“小念啊,”夏父放下筷子,神情严肃。
“虽然结婚了,但学业也不能落下。
我和你妈商量了,你们新房没下来前,平时可以住家里,周末再去程家村。
这样你上学也方便些。”
陆远川的笑容僵在脸上:“爸,这不太合适吧?
我们村离学校也不算远,我可以每天送小念的。”
“每天来回两三个小时?”
夏母忍不住插话,“小念这学期课那么多,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最终达成的妥协是周一到周四住夏家,周五到周日回陆家村。
回程的车上,陆远川显然不高兴,一路沉默。
“你爸妈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农村人?”
快到家时,他突然问。
夏念一惊:“怎么会?
他们只是关心我的学业。”
陆远川哼了一声:“我看就是觉得我们配不上你。
现在我有钱了,他们却还这样。”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执,虽然很快以陆远川的道歉结束,但裂痕已经悄然产生。
8安置房的手续比预期拖得更久。
夏念渐渐适应了这种两地奔波的生活。
工作日在城里上学,住在自己熟悉的卧室。
周末又回陆家村,扮演乖巧媳妇的角色。
陆母对她的学业不以为然,经常当着她的面说:“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女人最重要的还是相夫教子。”
每次这时,陆远川要么沉默,要么笑着打圆场:“妈,现在时代不同了。”
四月底的一个周末,夏念正在房里修改论文,陆母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趁热喝了,”陆母把碗递过来。
“调理身体的,好早点怀上。”
夏念盯着那碗散发苦味的药汁,胃里一阵翻涌:“妈,我现在还在上学,暂时不考虑要孩子。”
“上学不影响生孩子!”
陆母声音提高。
“远川是独苗,村里跟他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知道背后多少人嚼舌根吗?”
夏念的手微微发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