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在殿中踱步,“去查,这些御史背后是谁指使,敢非议朝政,就让他们去边疆做苦力。”
沈毅领命欲走,陈凰又道:“你是从边疆就跟着朕的老人,往后朝中若有异动,不必等奏报,直接处置。”
待沈毅离开,陈凰重新坐下,烛光将她的身影投在墙上,显得格外修长。
她知道,这一路血雨腥风换来的皇位,绝不能因所谓“仁厚”而失了威严。
每一道政令,每一次惩处,都是在为这江山立威。
那些说她狠辣的人,终有一日会明白,在这乱世之后,唯有铁腕方能治天下,唯有重典才能让这江山重回正轨。
她提起笔,在奏折上重重写下“准”字,那墨迹在烛光下,似还带着未干的血气,正如她一路走来的征程,每一步都不容回头,每一步都要走得坚定而狠绝。
手中的加急军报被重重掷在案几上。
宁王以“清君侧”为名在南方举兵叛乱,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十万叛军如同一股黑色的浊流,妄图冲破这刚稳固的皇权秩序。
她垂眸冷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且让他看看,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次日朝会,金銮殿内气氛凝重。
有大臣小心翼翼进言:“陛下,宁王势大,不如暂且招安,以免百姓涂炭。”
陈凰猛地抬眼,寒光直射那大臣:“招安?
叛贼既敢举兵,便没想过活着降。”
她扫视满朝文武,“沈毅听令,点五万玄甲军,随朕亲征。”
言罢,又转向兵部尚书,“封锁所有通往宁王府辖地的要道,一粒粮、一滴水也不许运进去。”
三日后,陈凰身披黑色玄甲,骑在高头大马上,五万玄甲军如钢铁洪流般向南方进发。
抵达叛乱之地,她立即在军中召开会议。
营帐内,她指着地图道:“宁王虽有十万之众,但半数是强征的民夫,能战者不过六万。
沈毅,你率两万军从左翼迂回,待我军正面接战后,断其退路。
其余三万随朕直击敌阵。”
她的声音冷静如冰,“记住,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战鼓擂响,陈凰亲立阵前,手中长剑直指敌营。
玄甲军喊声震天,如黑色潮水般涌向前方。
宁王的军队刚一接战,便露出破绽,民夫组成的后阵开始骚乱。
陈凰看准时机,挥剑大喊:“杀!”
玄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