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
沐辰洲的眼神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归于一种深深的疲惫。
“出来。”
他的声音比雨水还冷。
虞晚秋慢慢从树后走出,伞早已歪到一边,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踪我?”
沐辰洲冷笑,“看来虞小姐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我只是……”虞晚秋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脸,突然说不出辩解的话。
她向前几步,将伞举过两人头顶,“我们回去吧。”
沐辰洲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接过伞,另一只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外套已经被雨水浸透,根本起不到保暖作用,但这个动作却让虞晚秋心头一颤。
“十五年。”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每个月15号,我都会来这里。”
虞晚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点头。
“她死于一场‘意外’。”
沐辰洲的目光重新落回墓碑上,“官方说法是药物过敏。”
虞晚秋听出了他话中的话:“你不相信?”
沐辰洲没有直接回答:“那年我十七岁,正在英国读高中。
接到消息赶回来时,她已经被火化了。
没有尸检,没有调查,一切快得反常。”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虞晚秋分不清那是否是眼泪。
“走吧。”
沐辰洲突然转身,“雨大了。”
回程的车里,两人都沉默不语。
虞晚秋偷偷瞥了眼驾驶座上的沐辰洲——他的侧脸在雨天的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锋利,也格外孤独。
周末的一场慈善晚宴上,沐辰洲和虞晚秋一同出席。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在正式社交场合以伴侣身份亮相。
虞晚秋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晚礼服,沐辰洲则是一贯的黑色西装。
“看,活阎王和他的小娇妻。”
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虞晚秋现在在沐氏很有话语权……不过是床上的话语权吧?”
议论声隐约传来,虞晚秋面不改色,只是挽着沐辰洲的手臂稍稍收紧。
他低头看她一眼,突然伸手覆上她的手背。
“别理他们。”
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
晚宴的重头戏是一场慈善拍卖,最后一件拍品是一幅名画,竞标所得将用于贫困儿童医疗基金。
傅成泽也参与了竞价,明显是想在社交场合压沐辰洲一头。
“两百万。”
傅成泽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