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我以为寻了半生的春,这便是吧!
可惜后来……那时候学校搞社团活动,我在书法社帮忙布置场地,她来借桌子,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那天她来借桌子,扎着高马尾,白T恤下摆沾了点颜料。
我蹲在地上捆绳子,听见她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同学,社团物资处说书法社有多的折叠桌?”
我抬头时她正眯着眼看墙上的书法作品,鼻梁上沾了颗灰。
“有,不过挺沉的。”
我说着要起身,她已经蹲下伸手帮忙:“我力气大,一起搬?”
后来每周三下午,她都会准时来借桌子。
有时聊两句,大多时候各忙各的。
直到有次她抱着画架过来,画布边角滴着未干的蓝色颜料:“能借张干净的桌子吗?
丙烯弄上去洗不掉。”
我指了角落那张:“用那张吧,上周刚擦过。”
她突然笑了:“其实我上周就发现这张最干净了,每次都特意来借。”
我手里的毛笔一抖,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个黑团。
再后来她开始带零食分给我,橘子要掰开一瓣一瓣递过来,薯片袋子非得塞我手里才肯松手。
有天她收拾画具时突然说:“下周美术展,你来当模特吧?”
“我?”
我差点碰倒墨水瓶。
“嗯,穿你那件蓝衬衫,侧脸像一个明星。”
她把画具塞进帆布包,拉链拉到一半又抬头,“当然,看完展请你吃饭。”
那天晚上我对着衣柜折腾了半小时,最后还是穿了她夸过的蓝衬衫。
展览当天人挤人,我站在她的画前,盯着那张素描发呆。
背后突然传来她的声音:“真人比画好看多了。”
转头看见她抱着杯奶茶,刘海被风吹得有点乱。
“愣着干嘛?”
她从帆布包里抽出速写本,狡黠地晃了晃,“说好的当模特,不会要反悔吧?”
说着拉我在长椅坐下,晚风掀起她发梢,沾了颜料的指尖已经捏起铅笔。
我屏住呼吸看她垂眸专注的模样,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铅笔在纸面沙沙游走,她时不时抬眼打量我,咬着下唇思考的样子让我想起画室里偷吃草莓的小猫。
当她终于放下画笔时,暮色已经漫上展厅的玻璃幕墙。
我指指画:“你把我睫毛画得比头发还长。”
“艺术加工不行啊?”
她把奶茶塞给我,吸管上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