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褶裙下摆浸在水中,随着水波轻轻摇曳,如同风中舞动的蓝色花朵。
银项圈上的十二枚月牙银牌随着她的歌声微微颤动,每片银牌的边缘都刻着细小而精致的悬棺纹,透露出一种神秘而独特的气息。
她伸出指尖,轻轻划过白鹿的鹿角,白鹿温顺地低下头。
就在这时,鹿茸间的映山红忽然飘向宋卿,缓缓落在他银刀的护手处。
那护手是布依族银匠惯用的枫叶纹,却在花蕊处镶嵌着一粒苗族的星子银,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而迷人的光芒。
“外族人的马蹄声像旱獭打洞。”
少女缓缓转过身来,她那琥珀色的瞳孔深处,浮动着湖底悬棺的倒影。
那些棺木用生牛皮绳悬吊在水下三丈之处,棺头雕刻的蝴蝶与枫叶纹相互交缠,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透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阿白说你的银铃响得像心跳,可我们苗族的心跳,该是芦笙踩堂时那激昂的鼓点。”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腕轻轻翻转,手臂上那蜈蚣状的疤痕划过水面,惊起的银鳞蛊鱼竟在跃起的瞬间拼成蝴蝶的形状,转瞬又散成细碎的银光,落入水中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仿佛在水面上书写着无人能懂的神秘文字。
宋卿忽然想起父亲在边界巡视时曾经给予他的警告:“苗族的蛊鱼会记住外族人的血味,若被盯上,终生难逃。”
然而,此刻少女发间散发的苦艾香与枫香树脂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如同一种无形的诱惑,让他鬼使神差地用布依语低声吟唱起来:“妹是山间映山红,哥是护花青冈木。
刀山火海不畏惧,只愿生根在妹心深处。”
这是布依族的《浪哨歌》,本是男子向女子倾诉爱意的深情曲调,此刻从他口中唱出,却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
他并不知道,这歌声,将成为他与这个苗族少女之间浪漫而又曲折故事的开篇之章。
歌声尚未落下,湖底突然传来一阵闷雷般的震动,仿佛大地都在这一瞬间颤抖。
悬棺群的生牛皮绳同时绷得笔直,棺缝里渗出的银光在水面迅速织成一张大网,将木筏团团围住。
少女的指尖在水面上轻轻滑动,画出半个蝴蝶纹,然而另一半却在即将闭合之时,神奇地变成了枫叶。
“你们布依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