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是诈骗罪,更可能牵扯出他以前挪用公款、烂赌欠债的旧账。
牢狱之灾,身败名裂,双腿残废。
我站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隔着安全通道的门缝,冷冷地看着林宇海像条死狗一样被抬上担架,看着赵雪对着警察哭诉她的“委屈”,看着赵坤带着手下阴沉着脸、在警察的询问下从容离开。
今晚,这里是林宇海的地狱入口。
我的心升腾起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林宇海,这仅仅是利息。
我们之间,还没完。
林宇海被警察带走,双腿尽断的消息,传回了那个所谓的“家”。
我妈,那个将儿子视若珍宝、可以为此牺牲女儿一切的女人,承受不住这灭顶之灾的打击,当场中风瘫了,口不能言,眼歪口斜。
这个家,彻底塌了。
没过多久,我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手机那头,他的声音疲惫、沙哑,却又带着浓浓的怨毒。
“林婉清!
你哥被你害成这样!
你妈也瘫了!
这个家完了!
你现在满意了?!”
“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这个白眼狼!”
“赶紧滚过来医院!
想办法救你哥!
照顾你妈!”
又是这套令人作呕的道德绑架。
我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良心?
他们,也配跟我谈良心?
“喂?
你说话啊!
哑巴了?!”
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咆哮。
我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但该去的,还是要去的。
有些账,必须当面算清。
有些腐烂的关系,必须彻底斩断。
我来到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病房门口,我爸像一摊失去支撑的烂泥,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眼窝深陷,头发花白得像蒙了一层霜,看见我,浑浊的眼睛里先是亮起一丝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望,随即又被更深的怨恨所取代。
他张嘴就想继续对我破口大骂,进行他那套颠倒黑白、可悲至极的指责。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带着些许陌生的挺拔身影挡在了我面前,将我轻轻护在身后。
是顾辰。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着笔挺黑西装、气势迫人、一看就训练有素的男人,以及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手拿公文包、神情严肃的律师。
我爸愣住了,指着我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
顾辰甚至没有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