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离开礼堂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星晚,等一下。”
是沈曜。
他快步追上我,神情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急切。
“你刚才的演讲很棒,我很为你骄傲。”
“谢谢。”
我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并没有停下脚步。
他的出现总让我感到矛盾——一方面,他是我七年来最亲近的人;另一方面,他又一次次用冷漠和轻视刺痛我的心。
“我知道最近的事情让你很受伤。”
他跟在我身边,语气低沉而诚恳,“但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假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澄清一切。”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直视着他。
“帮我澄清?
沈曜,你真的搞错重点了。
问题不在于别人怎么说我,而在于你自己对我的态度。
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我的努力当回事,不是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质问他。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试图解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太较真。
有时候,生活中的事情并不值得我们投入那么多情感。”
“所以呢?”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你的意思是,我的梦想、我的坚持,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对吧?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装作关心我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
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他眼底隐藏的怯懦和逃避。
他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害怕承担责任。
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总是习惯性地扮演那个完美的邻家哥哥,用温柔的话语和表面的关怀来掩盖内心的脆弱。
那天晚上,我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沈曜的对话。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细针,扎进我的心里,却又无法拔除。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警觉地回头,发现陆沉正站在不远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刚好路过。”
他指了指手中的伞,示意自己也是因为暴雨才躲在校门口,“不过,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的听力障碍让他平时很少主动参与旁人的事务,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异常认真。
“阮星晚,”他缓缓开口,“你知道吗?
其实很多人都像沈曜一样,他们只会欣赏你表面上的光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