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卧窗户里吹,那叫一个酸爽。
一楼南边大主卧,是我打算给父母住的老人房。
当年,在售楼部看户型图时,我眼前就浮现了老两口坐在窗边晒太阳听鸟鸣的场景,似乎还看到爸妈脸上的皱纹平整了许多。
现在,我却只能听到18匹空调外机的轰鸣声。
我爸是上门女婿,性格老实巴交,我妈腿脚不好,两人在小山村里饱受歧视和欺负。
他们生了我和妹妹两个。
妹妹早年去了南方打工,全家人合力供我读书,一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理科成绩一般,文科却格外出色,上高中时,就读了很多哲学名著和心理学书籍。
这让我高考成绩并不耀眼,后来求职也不顺利。
但我没有气馁,在自己的方向上一路进取。
本科毕业后,我的一篇论文在国际顶刊上发表,因此受到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著名心理学教授约里斯的关注。
他给了我一个全奖博士的offer。
我只用两年半时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
但我没接受几家欧美名校给的教职,也没留在阿姆斯特丹大学,而是接受了一个中东王室的邀请,去当他家的私人心理医生。
这个小王室有近亲结婚的习惯,由于遗传缺陷和家风传承,家庭成员几乎个个有病。
不是反社会人格,就是躁狂症,再叠加NPD、双重人格等buff,这些人碰到一起,随时会爆发家庭大战。
我与其说是他们家的心理医生,还不如说是专门在他们家救火的消防员。
当然,这些成员们也给我提供了很多研究样本。
前年,我以“墨烈”为笔名,出版了一本专著,畅销二十多个国家,因此被视为全世界最顶尖心理医生之一。
在中东两年,我赚到了第一桶金,此后再也没愁过客户。
目前,除了几名固定客户,我只接受特殊情形的疑难杂症病人。
比如女装大佬萧百鸣,比如“老千”刘三,比如从缅甸逃回来的游医秦二狗。
走进E901房子后,我直奔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锁还能开,但刚推开一条不到十公分宽的门缝,就抵上了E902违建房子的红砖墙面。
大门与墙面之间,还散落着很多建筑垃圾。
我推开门的一瞬间,就从门外朔朔掉进来好几块带铁钉的木棍和废纸。
我找来一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