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去,于是这天杀的千斤重担便全压到了我的身上。
不就是不让谢拂霜去和亲吗?
换人就行,人选我有。
03天色已晚,我走出院门,正好遇到匆匆赶回的周既白。
他神色疲惫,眼下乌青,眼里满是担心和焦急。
听说越国使臣已经启程了,和亲的人选也快定下来了。
我真的很想对周既白说:放心,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脑子是清明无比的,可心脏处却胀得发痛。
“要走了?”
他嗓音清冷。
以前我只觉得好听,可对比过才知,他只会对一人温声软语。
我点头:“嗯,既白哥哥去哪儿了?”
他迟疑了一瞬才答:“最近案子多,我没时间顾你。
你还是,暂时别来了吧。”
“嗯,”我应下。
他疑惑了下,或许是惊异于我不同往日的表现。
往日我会撒娇卖痴,他说他的,我做我的,从没有像这次一样痛快答应。
趁他愣神,我跨过门槛,带着丫鬟、仆从越门而出。
他视线落在下人抬着的两个大箱子上:“那是什么?”
也怪不得他要问,从来都是我着人来送东西,还没有过拎着箱子走。
我淡淡回:“没什么,一些没用的东西。”
周既白没有追问,施礼送我离开。
他在我面前向来寡言,笑容甚少,更不消说为了两箱子他不感兴趣的东西刨根问底。
或许与我有关的事他都不会感兴趣,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谢拂霜。
我没有回头,径直上了马车。
04回到家中,我从衣柜中拿出一个檀木的盒子,里面都是周既白送的小玩意儿。
说是送,也不尽然。
多数都是我主动要的。
都是些不值钱,用来哄小女孩儿的,零零碎碎浅浅铺了盒底一层。
普通的木珠手链、廉价的棉布手帕、一对泥娃娃……最值钱的是一支木簪,周既白亲手做的。
周父虽有官身,但官职低微,家庭条件普通到快和潦倒划等号。
我顾及他的自尊心,从不把银钱、礼物什么的挂在嘴边,也从不会向他提出过分的要求。
我有钱,我给他。
给他吃、给他穿、给他住。
爱他六年,换来了什么?
我只是来做任务的,都感觉到难言的窒息。
原主该是多么难熬?
怪不得她的结局是早死,也就比周既白晚死一年而已。
“木星,”我唤来丫鬟,“明日把这个盒子送到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