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自保。
这半年,我忙得脚不沾地。
这日大雪,雪似鹅毛,纷纷扬扬。
我拢好大氅的毛领,走在积雪中,欣赏茫茫雪景。
周既白立在雪中,肩头落满了雪。
“江小姐,”他的声音居然含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
我回礼:“周公子。”
他落寞,唇边的笑意慢慢消散。
“是我错,是我辜负了你。”
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难过。
这段时间周既白确实过得非常不好,被嘲笑、讥讽,还被寻了错处,降为主簿。
以前,他背靠江家,那些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如今,连四皇子都觉得他再无用处,将他弃之一边。
更别说谢拂霜了。
老皇上后知后觉,将她罚至皇陵禁足十月。
我浅笑:“周公子说笑了,表妹被家中禁足,你不想着怎么去救她一救吗?”
他眼角晕红,手指苍白,轻喘着:“别这样对我,我很难过。
我看清了自己的心,可否……”我打断他:“周公子慎言。
我现下是越国的准太子妃,听不得胡言乱语。”
他固执:“我只说一句,浸月,我后悔了。”
他的声音蓄着无限苍凉和悲意,眼角渗出水意。
“再没人为我备饭、为我熬药、伴我看书,那屋子空荡荡的……所以周公子想怎样?”
我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他像是被惊醒,后退了半步。
“我,我不想怎样,只想剖白,不然,我会更加后悔。”
他低下头。
我平复了一下,缓缓开口:“过往之事不可追,周公子向前看吧。”
我在雪中大步前行。
一声“浸月”在周既白的唇边随风而逝。
17冬雪停,春风吹。
我拜别父母亲人,踏上了去越国的路。
此去一别,遥遥无期。
娘哭得几乎要晕厥。
我虽非原主,但这六年相处并非水中幻影。
真情暖人心,他们是真的爱我。
看来,回去后未免伤心,我又要第N次删除记忆了。
霍惊野亲自带兵在边境迎我,给足了我面子。
可回去的路上,刺杀不断。
马车的厢壁上不停有箭矢扎入,外面时有刀入肉体的“噗呲”声和惨叫声。
霍惊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时不时用手中长刀挡住从外面伸入的刀尖。
我端坐不动,笑他:“临川盯着我看就能退敌吗?”
他脸不红心不跳:“阿月好看。”
切。
“这车厢结实不结实?
都扎好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