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已经捂着鼻子倒在雨水中。
“滚。”
关明辉听见自己说,声音低沉得陌生。
周志国爬起来,阴狠地瞪着他:“关明辉?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
等着瞧!”
说完狼狈地跑开了。
关明辉这才转身,正对上宋熹玉惊魂未定的眼睛。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工装贴在身上,显得她更加单薄。
“谢谢...关技术员。”
她轻声说,弯腰去捡雨伞时手还在发抖。
关明辉下意识退后一步,仿佛她是洪水猛兽。
“不用谢。
以后...以后别一个人走夜路。”
他硬邦邦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宋熹玉叫住他,“你的手...”关明辉低头,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关节处擦破了皮,正渗着血。
大概是刚才打周志国时蹭的。
“医务室...我正好也要去。”
宋熹玉的声音轻却坚定,“一起走吧。”
关明辉想拒绝,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在雨中的厂区,谁都没有再说话。
关明辉刻意保持着距离,却仍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肥皂香。
这和书里写的不一样。
书中的关明辉应该在一个月后的暴雨夜强暴宋熹玉,而不是在初遇时就救了她。
这是不是意味着...命运可以改变?
关明辉的心跳突然加快。
如果他能摆脱那个“炮灰”的命运,如果宋熹玉不必经历那些痛苦...“到了。”
宋熹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医务室亮着灯,她伸手推门时,关明辉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书里写过的——宋熹玉十八岁时为救母亲卖血留下的痕迹。
关明辉突然意识到,不管是不是“书中人”,眼前的女子是真实存在的。
而她所承受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为在那场“梦”里,他被迫以“关明辉”的身份,经历了那个畜生所做的一切。
关明辉站在医务室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水泥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洼。
他盯着那道门缝里透出的光亮,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关技术员?”
宋熹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您不进来吗?”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宋熹玉正坐在病床边,医务室的王大夫在给她检查手腕上的擦伤。
“哟,这不是我们厂的‘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