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火燃遍全身。
“四年来我照料老夫人,任劳任怨,却换来你的软禁与打骂!”
周围聚集的食客纷纷侧目,饶有兴致地观望这出闹剧。
“堂堂顾侯府世子,竟这般虐待结发妻子,只因心悦旁人?”
我一字一句,声音清晰传遍整个绫罗阁。
顾昀之脸色铁青,不敢再多言,拽着苏婉卿匆匆离去。
宾客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多言半句,却记住了这一幕。
不出三日,顾昀之果然找了专职婆子照料老夫人,以免家丑外扬。
苏婉卿重享闲适,又恢复了往日娇柔做派,整日在园中赏花饮酒。
府中下人传言,她已吩咐贴身丫鬟绣起喜字帕子,盼着早日成为正室夫人。
我回到绫罗阁,与陆晴雪细细商议江南绸缎生意的布局。
“咱们还缺几位会做账的掌柜,”陆晴雪沉思道,“最好能熟悉官场运作。”
“这倒简单。”
我轻笑一声,计上心头。
次日,我在城中最大的醉仙楼摆下盛宴,邀请了几位京城才子。
他们俊朗风流,或出身官宦,或家有产业,皆是一时俊彦。
“柳姑娘气质不凡,可否赐教一二?”
为首的柳公子举杯相邀。
我浅笑着执笔题诗一首,言辞婉转却字字含刺。
“望君勿负有情人,莫学薄情郎,恩将仇报枉为人。”
才子们连连叫绝,纷纷和诗回赠,言语中不乏对顾昀之的讥讽。
酒宴散后,我命人将诗文抄录,送至京城几位权贵手中。
不出半月,满城风雨,顾昀之的薄情事迹传遍权贵圈子。
侯府大门前,顾昀之派来的管家呈上一封休书。
“世子说了,休你便是,一文钱休想带走,净身出户!”
我展开休书,冷笑一声,将纸张撕得粉碎。
“告诉顾世子,若想休我,一千两银子,一套上好宅院,否则休想!”
三日后,顾昀之派人四处寻我,终于在绫罗阁寻见。
“世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人低声道,“府中传言苏小姐已有身孕。”
“原来如此。”
我心下了然,终于等到这一天。
媒人登门,奉顾世子之命重议休书条件,满脸堆笑却眼露为难。
5媒人满头大汗地传话:“世子说,一百两已是极限。”
我轻笑着摇头,从容不迫地斟了杯茶。
“五百两银子,外加一座临街铺面,少一分都不行。”
媒人苦着脸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