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发现,陆宴臣病得不轻。
谎言说得久了,他自己都分不出真假了。
我拿出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你撕多少本结婚证都没关系,可以起诉离婚。
协议书我早就拟好了。”
“陆宴臣,是你亲口说的,我只是个容器。
断舍离而已,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放心,离婚后,我也会好好养着她的这颗心,我还要长命百岁。”
陆宴臣怔愣了片刻,说:“你都听到了?”
“那些话是我随口说的,不作数......不要做的这么绝,念念......”以前,陆宴臣微微蹙下眉,我都要心疼很久。
现在,看着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却只觉得厌烦。
我把文件丢进他怀里,说:“明天我会搬走,希望在我离开前,能收到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打开门走出去,苏荷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冲进去扶住了陆宴臣。
余光里,陆宴臣靠在了苏荷身上。
晚上,陆宴臣没有回来。
苏荷的朋友圈里,一个醉酒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
配文是:“恭喜陆先生,重新获得择偶权。”
男人没露脸,但是出镜的限量款领带夹,是我送给陆宴臣的生日礼物。
我随手划过去,又划回来。
截了图,万一起诉离婚能用到呢?
第二天清晨,陆宴臣回来了。
胡子拉碴,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他解释道:“昨天喝醉了睡在公司,你别误会。”
我勾起一个浅淡的笑:“不用跟我解释,我不介意。”
“离婚协议书呢?
签好了吗?”
陆宴臣按住我的行李箱,说:“念念,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做的这么绝?”
“能别走吗?
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
“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影响我们的感情好吗?”
我说:“里面都是旧衣服,既然你喜欢,就留着吧。”
说完我便松开了行李箱,径直往外走。
陆宴臣慌忙追了出来,但也许是宿醉的缘故,没追几步,便摔在了地上。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喊我的名字。
这一次,我没再回头。
我搬进了家里的老房子。
以前心里有芥蒂,不敢回来住。
可是死过一次之后,便没什么了。
甚至觉得,到处都是妈妈的影子,十分亲切。
我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离开了七年才发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