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都透着陌生。
“你获得青年设计师提名了。”
我举起摔裂的手机,通知邮件在蛛网状裂纹下闪烁,“我...一直有关注你的作品。”
尾音消散在汽车鸣笛声里,像投进深潭的石子。
她低头整理袖扣,铂金袖针折射的光刺痛我的视网膜:“陈宇在等我看展。”
转身时发梢掠过我僵在半空的手指,柑橘香早就被苦橙取代。
我数着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十七步后,她融进美术馆旋转门的光晕里。
那晚我在他们工作室楼下等到凌晨两点。
顶层的灯始终亮着,偶尔能看见交叠的人影从窗前掠过。
保安第三次过来驱赶时,我摸出钱夹里泛黄的照片——是我们第一次去古镇写生时拍的,她鼻尖沾着水彩,我举着两支化掉的冰淇淋。
“这姑娘早搬走了。”
保安的电筒光晃过照片,“上个月刚和男友去巴黎参展。”
我突然想起昨天路过婚纱店,橱窗里模特穿着她画过的鱼尾裙。
当时她趴在我背上画草图,铅笔沙沙声混着桂花香:“等我们结婚就穿这个款式好不好?”
手机在掌心震动,刘妍的名字在裂纹中扭曲成怪异的符号。
自从顾清离开,她开始频繁出现在我家门口,香水浓得能腌入味。
上周她扯坏了我最后一件顾清买的衬衫,水晶指甲在胸口抓出血痕:“你对着空衣柜发呆的样子真恶心。”
我开始整夜整夜失眠,把顾清遗留的素描本放在枕头下面。
那些未完成的线稿里藏着我们所有的晨昏:她踮脚够书架的模样,我系围裙时的笨拙,阳台上并排摇晃的藤椅。
有页角落画着戒指草图,日期是我们三周年纪念日。
春天来临时,我收到了顾清的婚礼请柬。
浅灰色卡片带着雪松香气,火漆印是她设计的双C标志。
附着的便签纸上写着:“谢谢你教会我,凋谢的雏菊应该埋在春天。”
婚礼当天我提前三小时到场,却只能站在教堂最后排。
当顾清挽着父亲走过红毯时,我听见后排女孩小声说新娘耳环真别致。
那是我们逛古董市场淘到的维多利亚时期古董,当时她嫌贵要走,我冒雨折回去买下时得了重感冒。
陈宇掀起头纱时,顾清睫毛颤动的频率和当年接吻时一模一样。
我摸着口袋里焐热的钻戒盒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