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业帝国,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刻,轰然崩塌,化为齑粉。
几天后,律师联系到我,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兴奋:“林小姐,经过初步核算,江辰非法转移的部分林家资产,以及他个人名下的一些合法财产,在清偿债务后,有相当一部分可以依法追回,返还给您。”
我静静地听着,脑海里闪过父亲慈祥的脸庞,闪过那个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模糊的轮廓。
那些沾满了鲜血、背叛和阴谋的钱,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不必了,”我打断律师的话,语气淡漠却不容置疑,“将所有能追回的、合法的资产,以匿名的形式,全部捐赠出去。
成立一个基金,专门用来援助那些遭受经济犯罪侵害和家庭暴力的女性。”
律师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做这样的决定:“林小姐,您确定吗?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确定。”
我没有丝毫犹豫。
复仇已经完成,用这些肮脏的钱来缅怀过去,或是开启未来,都是对逝去亲人的一种亵渎。
让它们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或许才是我唯一能做的,对这个冰冷世界最后的温柔。
日子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
没有了复仇目标的紧迫感,巨大的空虚和疲惫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没过多久,律师又带来了新的消息,这次的语气有些凝重:“林小姐,苏曼在狱中为了争取减刑,开始胡乱攀咬。
她声称您在复仇过程中也使用了非法手段,还……还翻出了一些关于您父亲当年生意上……一些不太光彩的旧事,试图把您也拖下水。”
我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了平静。
苏曼会这样做,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一条落水狗,自然会拼命撕咬能抓住的一切。
“让她说去吧。”
我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我交给警方的所有证据,都经得起推敲。
至于我父亲……”我垂下眼睑,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陈年旧事,真假难辨,何况死无对证。
她想同归于尽,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天真脆弱的林晚。
这三年的地狱淬炼,让我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如何让每一次出击都精准而合法。
苏曼的垂死挣扎,在我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