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伸手,却被宋彦池握住手腕借力一拉,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心跳这么快?”
宋彦池的声音带着笑意,胸膛的震动透过校服传来。
陈念娢挣扎着要起身,却听见他在头顶轻声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像根细针,轻轻刺破她筑起的防线。
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的雨夜,继母举着破碎的相框砸向她,继兄将她推下楼梯,额角撞上台阶的瞬间,也是这样刺骨的痛。
而此刻,宋彦池掌心的温度却像是一团火,烧得她眼眶发烫。
“放开。”
陈念娢声音发颤。
宋彦池松开手,却将折成心形的草稿纸塞进她掌心:“明天同一时间,我带巧克力味豆浆。”
不等她回应,他已经转身离开,白衬衫上的豆浆渍在晨光里泛着微光。
陈念娢攥着那张纸,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天台的风卷起她的发丝,远处传来上课铃的余音。
她低头看着纸心角落的小字——“再躲我,就去教室堵你”,忽然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这一天的课堂格外漫长。
每当陈念娢抬头,总能撞上宋彦池的目光。
他撑着头侧坐在后排,单手转着钢笔,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专注。
有次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陈念娢声音发颤,余光却瞥见宋彦池在座位上比口型提示答案。
放学时,陈念娢故意拖延到教室只剩她一人。
她收拾书包的动作很慢,每根拉链都要反复确认。
直到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才猛地背起书包往外冲,却直直撞进一堵带着雪松气息的“墙”里。
“跑什么?”
宋彦池单手撑住墙,将她困在储物柜前,“躲了我一整天,该算账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纸袋,“说好的巧克力豆浆,还有——”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口罩边缘,“你还没还我人情。”
陈念娢的后背抵着冰凉的铁皮柜,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喉咙。
她看着宋彦池眼底跳动的光,突然想起继母说过的话:“男人的温柔都是骗人的把戏。”
“让开。”
她别开脸。
“叫我名字就放你走。”
宋彦池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固执得可怕。
陈念娢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沉默持续了半分钟,就在她以为宋彦池会放弃时,对方忽然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再讨。”
他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