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萧老夫人很是不放心,特意叮嘱江初月:“务必谨慎!事事都得谨慎!”
江初月用力点头:“祖母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
准备周全后,江初月乘坐马车来到东郊马场。
临近初夏,马场的草地绿油油,马厩里有十来匹强壮的骏马。上官芸骑着一匹白马过来,趾高气扬道:“哟,江小姐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装病不敢出门呢。”
上官芸眼里有明晃晃的恶意。
江初月不卑不亢道:“盛情难却,上官小姐邀请,我自然会赴约。”
上官芸玩弄着手里的马鞭:“听闻江小姐精通六艺。今日你我在马背上较量一场。”
上官芸从小学习马术,骑马的本事不输给同龄男儿。上次在镇南侯府被江初月摆了一道,上官芸心里窝火。
她今日有心磋磨江初月,出出心里的恶气。
她抬眸上下打量江初月。
很瘦,腰很细。
一看就是养在深闺里的娇花。
上官芸有信心,今日定能给萧家一个下马威。
江初月欣然接受了邀请:“好,咱们比一场。”
马场宽阔,江初月换上浅红色的女子骑装,长发挽起,英姿飒爽。
马场的小厮将一匹黑色骏马牵来,但江初月并不急着上马,而是把随行的马医叫来。
马医是萧府的马医。
江初月出门前,特意带上了他。
马医经验丰富,他仔仔细细检查这匹黑色骏马,连四个马蹄分叉都没放过。检查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马医才恭敬地告诉江初月:“回二小姐,这匹马并没有问题。”
江初月这才稍微安心。
旁边等候的上官芸呆了呆,俏脸浮出恼意,拿起鞭子质问:“江初月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本小姐会在你骑的马儿上动手脚?”
江初月浅笑:“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着,江初月又扭头,吩咐她带来的两个护卫说:“你们在马场边上盯着,防止有人放冷箭伤我骑的马。”
护卫齐齐回答:“是。”
上官芸涨红了脸,气得娇声大骂:“江初月,你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腹!本小姐光明正大赢你,岂会用拙劣的手段?”
江初月翻身上马,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号角声起。
江初月和上官芸各骑着一匹马,朝远处的终点飞驰。江初月虽是闺阁千金,但她的马术不输男子。
少年时,萧戟曾手把手教江初月骑马。萧戟是最好的马术师傅,在他的精心教养下,江初月也学会了精湛的马术。
她策马朝终点飞奔,轻轻松松地超过上官芸,赢得胜利。
上官芸自然不服气:“先歇息片刻,咱们再比一场!”
江初月:“好。”
江初月翻身下马,把她骑的黑色骏马交给马医,吩咐道:“你盯着这匹马,不许外人靠近。我怕有人故意给马投毒。”
马医恭敬回答:“二小姐放心,小的会好好盯着。”
上官芸气得说不出话来。
外界都说萧将军府的二小姐温柔恭顺。可上官芸总觉得传言有误,这江初月精得很。
马场旁边有歇息的凉棚,江初月坐下擦汗,又喝了口茶解渴。
当然,茶水是江初月自带的,她可不敢喝马场提供的茶水,谁知道上官芸会不会偷偷往里面下毒?
这一幕落在上官芸眼里,她恼怒地说:“江初月!这茶是上好的峨眉云顶,你好不识货!”
江初月淡定饮茶:“防人之心不可无。”
上官芸气得差点捏碎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