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媳妇?”高峰疑惑的问。
阮眠双眸存满眼泪,她不敢回家,白天陆沉聿都能干出那事,谁知道晚上他又会发什么疯。
“陆放媳妇,你怎么哭了啊。”把高峰给整的手足无措,“你看我今天猎到的梅花鹿不错,杀了给你吃肉吧。”
阮眠看向像是处于哺乳期的梅花鹿,“高大哥,这个母梅花鹿应该是刚当妈妈,她还需要喂小梅花鹿,你放了它吧。”说着 ,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些钱:“不白让你放,我给你钱。”
高峰拒绝:“陆放媳妇,你太客气了,我这就放它,等它把小梅花鹿们喂大了,把他们家一窝端了。”
阮眠:“……”
不过想到高峰大哥是狩猎为生,也不好说什么。
“陆放媳妇,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还在山上待着啊。”
“我想陆放了。”阮眠又忍不住抽泣。
高峰和陆放的关系不错,自然知道他们感情好,他叹气:“陆放死后,你很不容易吧?我听说你跟苏镇长家的事了,你在这个镇子恐怕待不下去了。”
阮眠呆呆的望着眼前高大结实的男人,他曾经打下过一头野狼,有的是力气。人也特别好。
她越是看他,越想陆放。
“妹子,你别哭啊,你有什么事跟大哥说, 大哥保证帮你。”高峰将她带到小木屋。
阮眠好不容易能有个人诉说这段时间的压力,与他说自己本想把小药铺买下,可是现在发生苏家那事,村里人已经不愿来小药铺买药,宁愿绕远路,去别的镇子。
高峰听完,担忧道:“那你的生活怎么办?”
“我可能要回娘家了,但我家里条件也不好,我想着在家种菜,再能上山挖药材去县里卖。”
高峰盯着灰黄灯光下的雪白小脸,这个壮硕的汉子,黝黑的脸透红:“妹子,我知道你的情况,很担心你。你虽然会采草药,但名贵的草药不好找,都在悬崖峭壁之上,你万一出个意外可咋整?不如这样,我县里有一套房子,你可以免费住下,在县里做个小买卖,或者我给你出钱,再开个小药铺,咋样?”
阮眠怔住,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许久后,她小声问:“高峰大哥,你不嫌弃我跟过陆放?”
“妹子,陆放是个好男人,你是个好女人,你们的过去我一点也不介意,只是你不要嫌弃大哥长的老就行。”高峰三十岁了,还没成家立业,在农村来说,确实是个老男人。
阮眠低头沉思,高峰大哥是个好人,她宁愿跟他,也不愿跟陆沉聿去大城市。
她和陆沉聿,绝不能有任何说不清道不白的瓜葛。
高峰见她迟迟不说话,以为她不愿意,于是讲义气道:“妹子,哥不趁人之危,到了县里,我们先各过各的日子,等你缓过来,我们再结婚。”
阮眠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在高峰这喝了野鸡汤,两人聊的越来越投机,都是一些关于种菜,采药的事。
最后,高峰举着手电筒,送她下山。
而原本要去上山找她的陆沉聿,见到远远从山上走下来的两个人,他扭身回到小药铺。
阮眠站在小药铺门口和高峰大哥,挥手告别。
月光洒在她身上,她身姿轻盈,声音甜美,她回头,眉宇间带着错愕,和小药铺里冷着脸的男人对视,神态还带着刚才的一丝甜,唇角还处于上扬。
美的让陆沉聿的心,不禁激烈跳动。
她怎么对那个粗鲁,满身土气的男人笑的那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