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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你不嫁人,还想给我的孩子做奶嬷

发表时间: 2025-04-28

容疏影和秦世清回到落樱院,秦世清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我用了三万两银子上下打点,明明说好的,会给你一个六品的官位,怎么可能是八品,这其中是不是有人使坏,……”

容疏影也没想到,按照她破案的能力,大理寺卿的位置她不敢奢望,给她一个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她完全有能力担当得起。

她没有奢望大理寺卿以及大理寺少卿,甚至连五品的官位都没有奢望,只不过是个六品的官位,以后还能和秦世清一起出门办案即可。

这点心愿,都没有实现。

她倒是不在乎官位,只是这样一来,秦世清一人出京办案的话,恐怕……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勉强笑道:“我从来不在乎什么高官厚禄,只要能破案,有没有官身,又有什么关系?为一介官位殚精竭虑,伤了身子,不值得。”

秦世清上前拥着容疏影,低头温言:“影儿,都是我太无能了。我若是朝中大员,按照你的能力,只要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皇上一定会给你一个三品以上的官职。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不争不抢,我就越是心疼。”

“若是沈栖月肯出头的话,皇上看在沈思达的面子上,指定给你一个六品以上的官职,可那沈栖月……”

“算了,”容疏影打断秦世清,道:“我们的目的是拿到沈栖月手上的银子,至于我的官职……这样也好,能在家中好好养胎。”

“影儿,我秦世清何德何能,能和你共度一生?”

反观那沈栖月,简直上不得台面。

顿了顿,脸色一变,恨恨说道:“那沈栖月,明明手上有数不清的银子,却不肯拿出来给大家使用,简直不知所谓……”

容疏影扬起脸,和秦世清对视,说道:“别慌,我有的是法子让沈栖月把手上的银子拿出来。”

“可……”秦世清茫然:“我们已经把我们的银子拿到公中,沈栖月却一毛不拔……对了,你说的那件生意,能不能吸引沈栖月投资?”

容疏影推开秦世清,转身坐在贵妃榻上:“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人先我一步制造出了肥皂。”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秦世清捏了捏拳头:“都怪沈栖月,若是她乖乖拿出手上的银子和庄子铺子商行,我们还用如此绞尽脑汁?”

容疏影点头,说道:“商人重利,沈栖月从小跟着沈老夫人经商,看重银子,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也决定了沈栖月看到赚钱的机会就会投资的本质。你放心,我的下一个生意,。保证沈栖月会迫不及待地和我们合作。只要有了开始,我有的是生意让沈栖月投资,让她欲罢不能。”

“影儿,辛苦你了,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两人歪在贵妃榻上。

沈栖月带着问梅回了揽月院,问梅见到姜嬷嬷,就把手腕伸在姜嬷嬷面前。

“嬷嬷,小姐赏的。”

姜嬷嬷瞥了一眼,笑道:“这镯子如此大气,就是戴在大家闺秀的手上,也极其般配,还不收了起来,等将来出嫁的时候,当做陪嫁?”

“不,我要一辈子守着小姐,谁都不嫁。”问梅歪着头。

沈栖月笑道:“说什么傻话,你还想我养你一辈子不成?”

话锋一转,沈栖月接着言道:“不过,镯子还是要戴着的,将来你们几个出嫁的时候,保证你们的陪嫁,不比那些高门贵女差就是。”

问梅站在沈栖月面前,低头说道:“小姐,奴婢真的不想嫁人,奴婢要跟着小姐,给小姐的公子当奶嬷嬷。”

沈栖月噗嗤就笑了:“你不嫁人,还想给我的孩子当奶嬷嬷?”

姜嬷嬷也偷着乐,嘴上说道:“傻姑娘,想给小姐的公子当奶嬷嬷,就得嫁人生孩子。”

“这有什么冲突吗?”问梅认真请教。

姜嬷嬷压低了声音,给问梅解释,问梅没听完,捂着脸跑了出去。

身后,沈栖月笑眯眯坐下,盘算容疏影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晚膳后,沈栖月洗漱完毕,问梅去了外间,刚要躺下,就听到窗棂咯吱一声。

沈栖月伸手拿了墙上的宝剑,刚要发问,就听到窗外蝈蝈的叫声传来。

那声音抑扬顿挫,极其悦耳。

蝈蝈一般都是秋天的时候才会出来,这个季节,怎会有蝈蝈。

加上先前窗棂的响声,沈栖月攥紧了宝剑,贴近窗口。

此时,窗棂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只蝈蝈笼子出现在窗口,笼子里一只碧绿的蝈蝈,正煽动翅膀,卖力发声。

但见那笼子通体碧莹莹的,竟是用整块翡翠镂空雕琢而成,月光下流转着幽幽冷光。

笼条细如发丝,却每隔三根便嵌一粒金珠,金珠上錾刻着细密的缠枝纹。

笼顶蹲着一只赤金蟾蜍,口中衔着枚红宝石,正对着蝈蝈张开的翅膀投下血色的光斑。

那蝈蝈也非俗物,碧绿背甲上天然生着金线,每振一次翅,金线便如琴弦般颤动。

更奇的是它鸣叫时六足会规律地叩击翡翠笼底,发出玉石相击的清脆伴奏。

笼钩竟是条银丝绞成的游龙,龙须末端系着张对折的洒金笺。

沈栖月用剑尖轻挑,笺上墨迹在月光下浮现:“喜欢吗?”

那字迹……

“十三哥?”沈栖月轻唤一声。

窗户洞开,一道墨色身影如夜雾般漫入室内。

月光在他玄色锦袍上流淌,衣摆处暗绣的赤蟒在移动间忽隐忽现,仿佛随时要破衣而出。

萧绯夜斜倚在窗边,薄唇微勾,“我回去之后想了想,你现在是有夫之妇,白天和你见面,的确不妥。”

沈栖月立在窗前,月光透过薄纱寝衣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形。

乌黑的长发未完全干透,几缕湿发贴在修长的颈侧,发梢还凝着晶莹的水珠。

她未施粉黛的面容在月色下如冷玉般莹白,眉间一点朱砂痣却艳得惊心,衬得那双杏眼愈发清亮如寒潭。

眸子里的无奈和欢喜重叠,看着蝈蝈笼子一瞬间好似十年前的那个小姑娘。

素白的寝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残留着白日里被珠钗压出的红痕。腰间束着一条银线绣蝶的丝绦,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在烛光下流转出细碎的光华。

脚上未着罗袜,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足踝处系着条红绳,坠着个小小的金铃。

此刻铃铛寂然无声,仿佛也屏息凝神地注视着这不速之客。

她唇角还噙着未散尽的笑意,烛火在她眸中跳动,将那份惊喜与深藏的戒备都照得纤毫毕现。

翡翠笼子的幽光映在她脸上,为这份美丽添了几分妖异的色彩。

沈栖月收了剑锋,唇角抽动:所以,晚上见面就没关系吗?

伸手接了萧绯夜手上的蝈蝈笼子:“这个季节,怎会有这种稀罕物?”

萧绯夜坐在桌案旁,手指把玩桌上茶盏:“去年秋天在南疆所得,就命人打造了笼子,原本想要派人送回京城……”

去年秋天所得?

“这只蝈蝈的寿命可以啊,能熬过冬天,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沈栖月笑道。

“当初我们在边关之时,每年的秋天,都会到田野里抓蝈蝈。那时候,您和两位兄长比赛,谁输了就要背我回去,您可是从来没赢过。”

沈栖月指尖轻点着翡翠笼子,蝈蝈的鸣叫声让她恍惚回到了边关的秋夜。

“那是因为。。。”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那时候你小小的一只,轻得就像是一只狸猫,并没有多重……”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他眸中暗潮涌动。

这么说,某人是故意输掉的?不在乎背着她回去,而不想劳心费力的捉拿蝈蝈?

问梅不合时宜推门进来。

见到萧绯夜,问梅顿了顿,立马施礼:“奴婢见过燕王殿下。”

“什么事?”沈栖月放下蝈蝈笼子。

“小姐,李勇来了,在花厅候着……不然,奴婢让他晚些时候再来?”

沈栖月看一眼萧绯夜:“不用了,我这就去花厅。”

“十三哥,您若是忙着,……”可以回去了。

“嗯。”淡淡的应声,目送沈栖月出门。

沈栖月进了花厅,李勇单膝跪地:“属下见过三将军……见过小姐!”

“李将军快起,以后在揽月院,不必行此大礼。”

“是。”李勇利落起身,抱拳说道:“属下探听到容疏影房间有一人,在秦世清离开的时候,就会出来与容疏影说话。”

“男人还是女人?”沈栖月不觉皱起眉头。

前世的时候,并不知道容疏影暗中还和谁往来。

难道是秦国的碟者?

“立马查清楚,那人是男是女,来自何方。”

“是,”李勇接着说道,“大人刚才把秦世清和秦世昌召集到荣兴院,商讨关于王婆子的事。”

“你做的很好,接着盯紧容疏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