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
屠城？
我的脑袋突然一阵剧痛，像被劈开一般。
一些零星的记忆片段出现在了裂开的缝隙中。
记忆里，我满手猩红，粘腻温热。
一柄剑不受控制地刺出，深深没入面前的一具肉体中。
血液喷溅到我的脸颊上，好烫。
这是原主的回忆吗？
我抱着头，痛苦不已，顺着假山石壁缓缓滑下。
“昭昭？
你怎么了？”
萧衍蹲下身子，紧张地询问。
“陛下原来在这里，让臣好找。”
顾廷的声音响起。
我忍着头痛，从萧衍的臂弯逃出，躲到了顾廷的身后。
“顾内侍。”
萧衍声音又变回冰冷。
“镇北候深夜闯宫，该当何罪？”
顾廷一改往日的纨绔，声音严肃沉稳。
“你不过是个内侍，敢治我的罪？”
“我现在是王夫，是君。
镇北候自诩大召忠臣，竟是如此对君的吗？”
“那就看你有命当多久了。”
萧衍凑到顾廷的耳边，用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他也在警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