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痛。
人死了,也会心痛。
夏沫依偎在江鹤年怀里,他掏出一枚金戒要给她戴上。
“你怎么老是给我买这些东西,我都说过了,我不是外面的那些女人。”
她生气地把礼物推开,撒娇要江鹤年多陪陪她。
那副神态,八分像我。
我看见江鹤年有一瞬间的愣神。
在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经常心疼他做兼职给我送礼物。
佯装生气,把礼物推远。
可他就是要给我。
那时他劝我,爱是无价的。
“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但是黄金涨得很快,你收下就是在赚钱。”
江鹤年忽然接了不一样的回答。
我把心底那点他还记得我的奢望压下。
虽然嫁过来不久,我的短命丈夫就死了。
但要是他对我有什么,也早该有什么了。
夏沫才不情不愿地将金戒带到手上,笑着说祝他们自己金婚。
金婚。
我想起当初夏沫把那张名片推给我的时候,也说别人才过了金婚。
“但是人家有钱,清月,我也不想的,这种情况下,年龄算什么呢?”
她当时握着我的手,满脸焦急。
我是真的需要钱,也没有想过她会害我。
夏沫只是给我一个选择,我做了江鹤年他妈。
领证那天,我们两个都没想过会见到彼此。
他咬着牙叫我小妈,我笑着应。
当晚,他闯进我房间。
骂我。
他那晚的表情和现在夏沫面前很不一样。
江鹤年被她单纯的样子逗笑,问她就那么笃定他们会到金婚吗?
他之前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我回答什么来着。
“我肯定赖着你不放,只有你会不要我。”
同样的话从夏沫嘴里说出来,我一阵恶心。
我分享给她的细节太多了。
现在看他们两个在一起,好难受。
江鹤年和夏沫靠在一起挑选婚纱,讨论着婚礼之前还是之后去马代旅游。
每当她说不要铺张浪费的时候,他就更爱她一点。
江鹤年眼里,我大概一点都比不上夏沫。
“我们的婚礼一定要请证婚人,鹤年,我想见见咱妈。”
她的“妈”咬得很重。
夏沫的眼睛放出光,江鹤年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