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大二那年。
流感盛行,我在兼职的时候没注意被传染感冒了,可兼职的工资还没下来,我身上只有最后五十块。
这是我四天的伙食费。
而一包感冒药就要二十多。
那是我上了大学之后第一次低声下气问我爸要钱。
一百块。
因为我贪心的想要去诊所打个点滴,就打一天就好。
可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嚼着槟榔,电话那头是嘈杂的麻将声。
“没钱!
叫你去打工你不肯,你弟现在一年学费就是两万,昨天买双鞋又是一千,家里一分钱都没了!”
“爸,就当是我问你借的,我发烧了,不吃药不行了。”
“一个感冒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女的就是矫情!
反正老子没钱,对了,你弟弟还说要买件衣服,你发工资就给他买,听到了没!”
那是我最寒心的一次。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大学整整四年,我没有回来过一次。
可一切都没有变。
现实就像是逼着我认清一样。
可笑的关于父爱的期待,从来都是自欺欺人!
“行,毕业旅行是吧,刚好我也需要钱,家里那个房子我现在就去卖了,到时候我们一人十八万!”
“什么?”
冯扬光质疑的反问了一句。
“冯丽,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吧,家里的房子是我结婚的婚房,你都要嫁人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扯掉胸口的那朵新娘的红花。
对着窗口砸了出去,刚好砸在我爸下巴上。
“谁说我要嫁人了,我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