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闷响。
他的发冠带着头发一起滚落在地。
披下的头发遮住了他惊恐的眼。
他下摆竟然淅淅沥沥的湿了。
看戏的宾客哄堂大笑。
回过神来的他怒喝着要杀了我,拿起烛台就冲我砸来。
我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萧颐泽,我母亲在此,你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颐泽双目赤红,愤恨的盯着我。
母亲站到我身前,居高临下俯视他。
“萧颐泽,你当初几次三番要杀了我的女儿,还偷偷在我餐食里下药。”
“对我行不轨之事,被我拆穿还要杀了我!”
“当初若不是碰巧赤黎回来,就被你得逞了!”
“五年前你不经我同意便私自将花音楉接入府中,还给我下毒致使我卧病在床,被你们关在院子里,终年不见天日。”
“身边所有丫鬟婆子都被你们送走,任我自生自灭,你们好狠的心啊!”
萧颐泽啐了一口,“宫颜芝,你又在装什么?”
“你敢说宫赤黎和宫南缘是我的种吗?”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荡妇,我被你蒙在鼓里,害我白养这几个野种这么多年。”
“你骗得我好苦!
若非被你们选中,我如今在朝堂早就施展抱负,至少也是官拜四品了!
何至于连支个银子都要看人脸色!”
母亲被他的无耻发言气到手抖。
“萧颐泽你混蛋!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当初皇兄问你是否真的愿意入公主府,是你亲口答应的,如今还反倒怪我让你入府了?!”
“赤黎和南缘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不是你的难道还是我自己生出来的吗?!”
“你自己到处拈花惹草,见异思迁,我为皇家颜面不允许你纳妾,我有什么错?!
何至于被你这般造谣污蔑!”
满堂宾客也不由耻笑。
“当初没能力想攀高枝,如今攀上了受了限制,不怪自己没本事,倒怪高枝不够高了。”
“就是,我记得当初陛下可是寻了好多榜上进士的名册,就连我也在册,只是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嘿嘿。”
“我可记得,当初文武状元都入选了,人家为了报效朝廷,发誓十年不娶妻,至今都没破誓言呢。”
“他没本事让公主下嫁,尝完了公主的甜头开始不满了,既要又要还要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萧颐泽批判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还有你们。”
我剑指花音楉,“滚过来给我母亲道歉。”
花音楉片刻也不敢耽搁,强压不情不愿的萧柔柔给我们跪下磕头。
“姐姐,郡主,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都是被萧颐泽的花言巧语给欺骗的。”
“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在府里做了不好的事,你们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吧!”
母亲迸发出一股力量,挣开我们的搀扶。
揪起花音楉的衣领,‘啪’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花音楉瞪大了眼,却不敢反抗,生怕我一剑给她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