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毛王二傻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 番外》,由网络作家“夜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爷爷给我留下这种药做什么,毕竟我至今仍是童子身,根本用不上那玩意。气氛有些尴尬,我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让我帮你救你妈妈,伯母也中了我这种寒毒?”“不是你这种情况,我妈每天白天都是好端端的,可一到了晚上就会起床对着镜子梳头,还一边梳头一边对着镜子唱歌。”“是有点怪,听起来像是鬼上身,你们没试过搬走镜子吗?”田法医叹息一声:“哎,试过了,我们搬走镜子的那天晚上,她一个劲的在家里转悠,最后竟然找了块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我们拉也拉不住。从那之后我们再也不敢打镜子的主意了。”“那你们没有找其他人来看过吗?”“找了,什么道士和尚的都找了,但我妈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甚至有个老道士还被我妈咬掉了一只耳朵。”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
《阴魂不散,我给媳妇烧纸钱黄毛王二傻 番外》精彩片段
也不知道爷爷给我留下这种药做什么,毕竟我至今仍是童子身,根本用不上那玩意。
气氛有些尴尬,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说让我帮你救你妈妈,伯母也中了我这种寒毒?”
“不是你这种情况,我妈每天白天都是好端端的,可一到了晚上就会起床对着镜子梳头,还一边梳头一边对着镜子唱歌。”
“是有点怪,听起来像是鬼上身,你们没试过搬走镜子吗?”
田法医叹息一声:
“哎,试过了,我们搬走镜子的那天晚上,她一个劲的在家里转悠,最后竟然找了块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我们拉也拉不住。从那之后我们再也不敢打镜子的主意了。”
“那你们没有找其他人来看过吗?”
“找了,什么道士和尚的都找了,但我妈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甚至有个老道士还被我妈咬掉了一只耳朵。”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听上去就是很普通的鬼上身,不至于这么难搞吧......
可能是我迟迟没有接话的缘故,田法医竟然直接开出了价码想要利诱我:
“十万车马费。”
“啊?”
“只要你能让我妈恢复正常,十万车马费双手奉上。”
虽然条件很诱人,而且我也确实想找只鬼练练手,验证自己所学的东西。
但我还是有个疑虑,我现在已经成了极阴命格,虽然还不知道手札里写的招灾引煞会以什么方式到来。
我正权衡着利弊,田法医又给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如果你答应出手,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巡捕局。”
我微微一愣:
“你只是一个法医,有这么大的权力?”
“放心,肯定没问题。”
能出去还说什么,不就是鬼上身吗?
其实一般的小鬼并不可怕,不是每个鬼都配称之为煞鬼。
我只是稍作考虑就答应了她,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
田法医亲自给我办理了保释手续。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能把那些从我家里搜走的瓶瓶罐罐带出来,也包括那把雷击木剑。
面对我的疑问,她给出的解释是:
“这些和案件无关的东西,你自然可以带回去,不过那把狼牙棒不行,太刑了。”
“那金条呢?我可是主动交代了那是我爷爷的遗物。”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暂时扣押,这个我帮不了你,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以让我爷爷帮忙。”
这下我算是彻底上了她的贼船。
将东西装进她的车尾箱后,我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然而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田法医当时是在忽悠我。
田法医开出的第二个条件不过是顺水人情,即便我不帮她,要不了两天也会被释放。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一路上我又向田法医询问了一些细节,这才得知她妈妈的这个症状也就最近两个月出现的。
“伯母除了照镜子唱歌之外,还有没有其它异样,比如说自残?”
“那倒没有,不过......我妈看上去越来越憔悴了,头发全白了。”
这种情况显然是被邪祟吸取了阳寿,摸清大概情况后我便没再多言。
车很快开进了一处高档小区,七拐八拐的最终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口。
我们一进别墅,迎面就遇上了两个年轻人。
他们用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末了其中一人鄙夷的嘁了一声:
“嘁,小白脸。”
他说着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老姐不错嘛,铁树开花了。”
听着他的嘲讽,我当即转身欲走。
我是来帮忙的,虽然算是利益互换,但他们好歹也算是有求于我。
不斟茶倒水也就罢了,居然一进门就开口奚落。
虽然我知道这里面存在着误会,但误会归误会,面子还是不能落下。
田法医一把拽住了我,她先是连连向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混蛋弟弟吃错药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她说完就转头朝弟弟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向他介绍:
“这是我请来给妈妈驱邪的高人,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跟爷爷说去。”
她的弟弟明显不服气,
“老姐,你读书读傻了吧?哪有这样的高人,你瞧瞧他这身行头,不就是个乡巴佬吗?”
“咦~还一股子酸臭味,老姐你养小白脸也找个干净的啊,要不然洗干净再带回来也好啊,这副样子装济公吗?”
我承认我从新娘尸变那晚就没顾得上洗澡了,身上确实有点味道,但这混蛋如此口无遮拦着实我有些火大。
“田法医,我知道这和你无关,但如果这就是你家里人的待客之道,那恕我无能为力。”
田法医有些气急,抬手就赏了弟弟两巴掌。
啪啪!
“你他娘的敢打我?”
就在这时一个鹤发老婆婆走了出来,她抡起拐棍就赏了年轻人一棍:
“臭小子,骂谁娘呢?”
年轻人哎哟一声,抱着脑袋回头一看,一下蔫了:
“妈......”
见老妇人挥棍准备再打,年轻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听到年轻人的称呼,我略微有些惊讶,之前听田法医说起自己的妈妈变得憔悴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憔悴。
这老妇人看上去起码八十高龄了,一副行将就木,时日无多的样子,她真是田法医的妈妈?
田法医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她悄悄凑到我的耳边低语:
“别看我妈现在这样,她才四十出头。两个月前,我妈可是很漂亮的,那时候我和她出去逛街,别人都以为我们是两姐妹。”
耳朵痒痒的,第一次被女孩子凑这么近,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脸上也有些发烫。
好在田法医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她拉着我给她母亲简单讲述了一下我的来历,也顺便向我介绍了她家里的情况。
她的母亲名叫秋葵,年龄45岁,是个全职太太。
她的父亲此时没在家,至于做什么工作的,她没说,我也没好意思问。
此时在家里的还有她的爷爷田有为,一个能帮我拿回金条的大人物。
老妇人的眼里满是好奇,
“你们刚才贴那么近,我还以为这位是女婿呢。”
她说着竟拉着我唠起了家常:
“小夜啊,你年龄多大了?家哪里的?有没有女朋友?”
“哎呀,妈,都说了人家是来给你驱邪的。”
我有些无语,这老妇人是压根没把自己中邪的事放在心上啊......
“你胡说!不准挖!”
田斌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可惜被田玲玲再次一脚踹飞。
田玲玲和田有为此时也觉察出不对劲,二人纷纷凑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重新开始刨土,不一会儿的功夫坑里的物件就显露出了轮廓。
这是一个青瓷坛。
我没有贸然去揭开盖子,而是先让田玲玲找来一个锅盖。
我一手拿着锅盖作盾牌,一手握住雷击木剑退到一边,然后对田玲玲说道:
“打开。”
“啊?我怕......还是你来吧。”
“没事,我掩护你。”
我说着,提了提雷击木剑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还是我来吧。“
田有为说完直接弯下腰一把把将青瓷坛盖子给掀开,坛子里黑乎乎的,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我差点吐了。
田玲玲更是不堪,她掩着嘴直接跑回了别墅。
田有为皱眉朝田斌问道:
“这是什么?”
田斌捂着口鼻连连摇头,看向田有为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折了两根树枝伸到坛子里搅拌了一阵,然后挑了起来。
毛茸茸黑漆漆的一坨,隐约可以看到耳朵牙齿。
“黑猫......”
黑猫不祥,这种坊间传说田有为自然是知道的。
他一听我说这玩意是黑猫的尸体,立马冲到田斌的跟前揪住对方的衣领就是几巴掌。
“臭小子,你埋这玩意想干什么?”
田斌被打得晕头转向,眼泪都流了出来,看上去似乎很害怕自己的爷爷。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我见他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索性将坛子抱了出来,然后把坛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倒到草地上。
我强忍着不适拿着树枝在一片残渣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块黑色木牌。
用水冲洗完木牌后,我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戊戌、庚申、辛酉、乙未、田府义詹。”
前面的我看得懂,就是人的生辰八字,最后的天府义詹指的又是谁呢?
“咳咳......”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田斌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田有为额头青筋暴起,正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见此情景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田府义詹......”
“义詹是我的字。”
果然......
这田斌可真该死啊,居然想谋害自己的爷爷,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而且中邪的不是秋葵吗?
眼见田斌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我连忙走到田有为的身边小声道:
“老爷子,这背后可能还有隐情,你先吓吓他,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田有为扫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十分犀利,满含杀气,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压迫感最大的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拎着田斌就像是拎小狗一样拖进了别墅,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年迈的老头。
看样子是打算行家法了,我不好意思跟上去看戏,只好回去收拾青瓷坛。
没办法,这玩意实在太臭了。
不多时,别墅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惨叫声一刻不停,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声音渐渐变得虚弱,最后逐渐消失。
片刻后,田有为拖着田斌重新回到了院子。
他是脸不红气不喘,反观田斌脸色惨白,衣服被汗水湿透,十根手指不停打着摆子。
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尿骚味,我朝他裤裆看去,这小子果然是失 禁了。
老爷子可真狠,对自己的亲孙子都下死手。
我将老爷子拉到一边小声问他:
“交代了吗?”
“没有,这小子从小嘴硬,他知道我不敢真弄死他,还跟我负隅顽抗呢。”
“没关系,交给我。”
我说完后找来了符纸符笔,一通挥毫后就来到田斌的身边。
接着一手握符一手掐诀:
“灵火焚虚妄,真言破迷瘴。天突通肺腑,廉泉开舌簧。三魂归元宫,七魄吐真章!”
手中的符箓腾地一下自燃,我伸手掐住田斌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直接把还在燃烧的符箓塞进他的嘴里。
田斌猛地瞪大了双眼,想要把符箓吐出来,我赶忙一把按住他的嘴巴。
几秒后,他的双眼渐渐迷离,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口问道:
“青瓷坛是不是你埋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让我姐倒霉,我想让他们把她嫁出去。”
我心中一动,连忙追问:
“你是想害你姐?”
“是的。”
“那为什么坛子里有写着你爷爷生辰八字的牌子?”
“不知道。”
“你之前没见过那个牌子?”
“没见过。”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一个太国人。”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怎么认识他的?”
“酒吧认识的。”
线索到此中断,接下来他再也说不出其它有用的信息了。
田有为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好奇的问道:
“刚才你做了什么?”
我起身朝他解释:
“真言咒,可以进一步扰乱精神衰弱之人的思维,效果类似于催眠吧。”
田有为笑着赞叹:
“你这可比催眠厉害多了,年轻人不简单啊。”
他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似乎是因为得知孙子并非在谋害自己。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处理的了,背后之人的信息太模糊了,只知道是个太国人,其余的信息一概不知。
然而田有为的能量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他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用命令似的口吻说道:
“有一个国际罪犯现在就在本市,目前只知道他是一个太国人,把他找出来。”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似乎一点在乎此事的难度。
我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这......不好找吧。”
田有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见他不回话,我也不好多问。
田玲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别墅台阶上,看她那副恨恨的表情,似乎听完审讯田斌的过程。
我走上前安慰道:
“别生气了,这玩意压根不是人,你......”
忽然,别墅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歌声婉转清冷,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听上去不像国语。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田玲玲在一旁解释道:
“这是太语歌。”
曾经有不少朋友问过我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知道通常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大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大多数人是不信的。
你可以不信,但要保持敬畏心。
言归正传,我接下来讲的故事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就全当消遣来看看吧,我也不想把自己的故事带进棺材里。
哦,不对,我应该没法入土,毕竟他们绝对会让我死无全尸的。
闲话就说到这里,让我们进入正题,事情还要从我十八岁那年说起。
村里的王老头家办喜事,听说是他家小儿子娶媳妇。
婚宴当天我也去了,虽然我不缺吃饭的钱,但不要钱的饭不吃白不吃,更何况还有红包拿。
至于送人情,那是不存在的。
我爷爷已经去世两年了,我一个小孩来吃席,他好意思收红包?
今儿个一大早我就守在了村头,不为别的,就为提前瞅一眼新娘的模样。
我倒要看看,敢嫁给王二傻的女人究竟长啥样。
锣鼓声越来越近,一抹红色逐渐进入我的视线。
那时候村里还没有通水泥路,接亲的队伍都是步行进村。
以往都是新郎新娘结伴走在前头,挚爱亲朋们拎着棍子一路追打。
那可不是摆摆架势,那些结过婚的不怕报复的人是真会下狠手。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队伍的最前头是两个壮小伙一前一后抬着的藤椅,藤椅上坐着一身红嫁衣的新娘。
她的身体被红丝带绑在藤椅上,歪着个脑袋像是睡着了。
新郎王二傻跟着队伍蹦蹦跳跳,拍着手傻笑:
“媳......媳妇,娶......娶媳妇咯。”
见此情景,看热闹的村民朝新娘指指点点:
“这新娘什么情况?怎么看着像是绑来的。”
“别瞎说,人家明媒正娶的。”
“那怎么......”
“你觉得正常人能嫁给这傻子吗?听说是得了种怪病。”
有病吗......
听他们这么说,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新娘。
新娘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很漂亮。
就这脸蛋,我就没见过愿意嫁到咱们村的,这样的女孩但凡生了一双腿都跑大城市去了。
或许是化妆的缘故,我丝毫看不出她哪里有病,脸色很正常,睡得很安详。
突然,我瞥见新娘的耳朵上戴着两个奇怪的吊坠。
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两个小铜铃。
铜铃随着藤椅的晃动而晃动。
之前并没有什么异常,可当我将目光锁定在铜铃上时,耳边竟然传来了铜铃声。
这很不可思议,要知道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锣鼓声。
这小小的铃铛声怎么可能听得见?
而且这种戴耳朵上的铃铛,我记得以前在爷爷的手札里看到过类似的。
藤椅颠簸了一下,新娘的嘴角抽 动了一下,嘴角弯弯看起来像是在笑。
她闭着眼睛笑,笑得渗人,笑得我背脊一凉。
我身子一僵缓缓侧过脑袋,接着就看到一只枯槁的手正按住我的肩膀。
“夜猫子......”
沙哑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耳边的铜铃声骤然消失。
我身子一僵缓缓转身,就见陈大爷正一脸和善的看着我。
“看得这么入迷,你也想娶媳妇了?”
夜猫子就是我的绰号,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起的。
我挠着头讪笑:
“呵呵,我毛都没长齐,娶什么媳妇。”
就这一会的功夫,接亲的队伍已经走远了。
我赶忙招呼陈大爷一声跟了上去。
新娘带着的铜铃让我有些在意,我寻思着待会吃完席找个机会摸进去好好瞧瞧。
王老头操办的酒席菜色很简单,我以前跟着爷爷蹭了那么多酒席,像今天这么寒酸的着实少见。
我吃着吃着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还不来敬酒?
我饭都干了三大碗了,王老头不会打算连红包都省了吧?
这王老头怎么不讲规矩呢?
似乎是在回应我的猜测,王老头站起身来,随后端着酒杯穿行在宴席间挨个敬酒。
他身后跟着的七大姑八大姨提着鼓鼓囊囊的红色塑料袋,一看就弹药充足。
不多时就来到了我这桌,王老头是认识我的,一眼就瞧出我又来吃白食了。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似乎考虑到场合不合适,随即又露出笑容端起酒杯朗声说道:
“诸位乡亲们,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儿子儿媳不便,今天这酒就由我来代劳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
王老头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桌上大多的宾客都起身端起酒杯礼貌回应,也包括我。
人情可以不送,嘴要甜。
这是爷爷教我的蹭饭绝学。
然而某些人却是不懂这些,
“王伯,酒你挡了,儿子洞房你可挡不了哈,哈哈哈。”
我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
我正要笑出声来捧场,毕竟这种荤话我以往可是听过不少。
可突然间我发现情况不对,赶忙止住了笑容。
王老头两颗眼珠瞪得溜圆,嘴唇上的胡子无风自动,脸颊涨得通红。
他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开不起玩笑?
我在心里不停嘀咕着,再朝周围人脸上看去,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收起了笑容,面露尴尬。
黄毛似乎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讪笑两声后坐回了座位。
一名中年妇人拍了拍王老头后背,又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王老头长出一口气,朝同桌其余人拱了拱手。
不错,他也朝我拱手了,我很欣慰。
王老头身后的妇人越过了他,随后从红色塑料袋里掏出一大把红包。
见此情景,我当即起身朝那大婶摊开双手,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酒席上拆红包很不礼貌,这点规矩我这老 江湖还是懂的。
红包到手后,我也坐回了座位再次蒙头干饭。
见红包派发完毕,王老头告罪一声,随后转向了旁边的酒桌。
我侧着脑袋听了一下,果然又是那套祝酒词。
就在我偷听王老头背台词时,身边的陈大爷开口了:
“你个哈宝,你来恰酒不晓得老王的小儿媳妇咋子回事?”
我说完便火急火燎地冲向背包的位置。
妈的,刚才我也吃了保姆做的饭......
虽然保姆不是外国人,可一想到降头术的种种恶心恐怖,我的冷汗就忍不住冒了出来。
降头......
一想到身体里可能住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恶心虫子,我就感到反胃。
田玲玲脸色难看地凑了过来:
“你是觉得那个保姆给我们下毒了?”
“要是下毒倒还好办,可她背后是降头师啊。”
“可她都来了这么久了,如果要下降头,她应该早就下了。”
我沉默了两秒,随后说道:
“这应该就牵涉到背后之人的顾虑了,毕竟降头这玩意太有标志性了,所以他一开始选择的也仅仅是鬼附身。”
听到我这么说,田玲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田有为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我这不是在吓她,那个保姆是真有可能下了降头。
之前没有出手,那是因为一切尽在掌控。
可我的到来打破了平衡。
女鬼刚才交代的信息里就提到了,她附身在秋葵体内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我身上有一股奇异的吸引力。
她当时满脑子都是吃了我这个念头,要不是因为处于白天,她当场就会对我出手。
我隐隐有种猜测,这或许就是极阴命格的一种体现——对鬼魂的吸引力。
女鬼能识破,那操控她的人自然也会有所感应。
就比如我现在收了这只女鬼,鬼的主人也一定会立刻知晓。
所以极有可能我们几人已经身中降头了。
我拿出了鸡冠血和黄酒,然后朝田玲玲问道:
“你们家有没有公鸡喉?”
田玲玲先是一愣,但旋即眼睛一亮:
“没有,不过我可以去买。”
“那就赶紧的。”
陈队长这时插了句话:
“我去吧,我跑得快些。”
显然他已经瞧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一听到要买东西,当即开口揽了下来。
虽然手札里没有对于降头术的介绍,但蛊毒的压制方法却是有的。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有用。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万万没想到,悲剧还是发生了。
陈队长前脚刚离开不久,花瓶的碎裂声就在客厅里响起。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田斌已经蜷缩到墙角。
他的脸上一片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像瀑布般滑落。
他伸手挠着脖子,指甲缝里带下一缕湿黏的灰白色絮状物。
“呃......”
田斌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浑浊的气音,右手不受控地掐住左臂,指甲深深陷进皮肉。
我刚一冲到他的身前,他就朝我喷出一大口黑色的液体。
我连忙止住身形往旁边一闪,这才堪堪躲过这些酸臭的呕吐物。
“小斌!你怎么了?”
田玲玲的声音略显焦急,我微微有些诧异。
他想害你,你居然还关心他的死活?
我一把将田玲玲揽进怀里,
“别过去!”
本来我还想着过去看看,可一看对方现在这副样子,我立刻就收起了这份心思。
毕竟降头已经发作,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毫无办法。
“放开我!放开我!”
田玲玲在我的怀里不停挣扎,声音带着哭腔。
眼看着她就要挣脱,我赶忙朝田有为招呼了一声:
“老爷子,帮忙把她拖走。”
田有为二话没说一掌打在田玲玲的后颈,对方瞬间便消停了。
我将田玲玲交给田有为之后,再次全神贯注的观察田斌。
他的瞳孔已经收缩成针尖大小。
衣服已经被他扯开,肚皮裸露在外。
他腹部皮肤下隆起数十个游走的鼓包,如同有无数虫子在皮层与肌肉间疯狂逃窜。
“救......命......“
他的肚脐周围绽开蛛网状的裂痕,暗紫色的血管在透明皮肤下扭结成蚯蚓团。
“救......”
沙哑的尾音卡在喉头,声音戛然而止。
田斌猛地弓起脊背撞向墙壁。
“噗!”
一根带着倒刺的黑色虫足刺破肚脐。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噗!噗!噗!”
田斌的肚子转瞬间便被这些虫子破开,青灰色的肠子流了一地。
不停有黑色虫子从田斌的肚子里爬出来,然而他本人却已经没有了声息。
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朝我涌来,看得我头皮发麻,连连后退。
然而它们还没爬两步,一个个就像软脚虾一样栽倒了。
田有为站在孙子的尸体旁沉默了许久后开口了:
“我们也会变成这样吗?”
我此时正一门心思研究黑色虫子的尸体,闻听田老爷子的话微微有些诧异。
我本以为他会伤心难过,没想到他竟如此务实。
也好,省得我费口舌去安慰。
我用毛巾捻起一只虫子的尸体,
“不一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们放任不管,一定死得很难看。”
我话刚说完,田有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后语气冰冷的吩咐道:
“这个臭小子......你继续查,如果对方反抗,生死勿论。”
挂断电话后他向我讲述了刚才得知的消息:
“查到了一个可疑的太国人就住在丽景酒店,一个小时前没有退房就提着行李匆匆离开酒店了,应该错不了。”
“仅凭这一点,也不能断定就是他吧?”
田有为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他们在酒店监控里发现了我儿子的秘书,她隔三差五就往这人的房间跑,你觉得这两件事会没有关联吗?”
“呃......”
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吃到了一个大瓜,而田有为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我的猜想,
“我儿子被这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以前还好,晚上还知道回家。自从秋葵变成这副样子,这臭小子再也没回来睡过。”
田有为说到这里狠狠一拍大腿,看得出来,他对秋葵这个照顾了他们家二十多年的儿媳妇还是很看重的。
我本以为就利益纠葛,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桃花债......
不久后,陈队长提着一袋公鸡喉骨回来了。
我先是把田玲玲给弄醒,然后带着陈队长来到田斌的尸体旁。
我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也算是当场报了个案。
至于他们接下来如何处理,就不是我关心的事了。
眼下的当务之急,还得是把能压制蛊虫的血喉锁蛊浆给调配出来。。
显然这就是那新媳妇的婚房,可惜开的天窗位置不对,没看到关键点。
我对照着屋内的摆设研究了一阵,随后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朝前走了几步。
就在我准备再次掀开瓦片时,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以前我上房揭瓦都是选在夜晚,白天干这事还是头一回。
回想起来,刚才掀开瓦片之后,光线投进房里,桌上的光斑格外扎眼。
想到这里,顿时有些后怕,要是刚才屋里有人,自己绝对会被发现。
既然到现在还没人发现,这就说明屋里没人,可就算新娘昏迷,那新郎去哪了?
我有些疑惑,但旋即就将疑问抛诸脑后。
小爷我今天就在这守一天,倒要看看你们在玩什么把戏。
我脱下外套罩在头上,随后用身子挡住即将掀开瓦片的位置。
万幸婚房的床并没有蚊帐纱帘,我一眼就看到新娘静静的躺在床上。
红妆嫁衣的点缀下,女孩显得格外美丽,丝毫看不出病态。
这女孩真的病了吗?
在我看来,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而我好巧不巧掀开的位置正好对着新娘脸,瓷釉般细腻的脸庞,额间描金箔花钿。
这样的女孩,我以前确实没见过,这也导致我一下看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女孩的双手竟然被红绳给捆住了。
不是说新娘睡了半个月吗?怎么还拿绳子捆上了?
这王老头家的操作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而令我更没想到的是,我这一趴就趴了一下午。
整整一下午,愣是没有一个人来这个房间。
天色渐渐变黑,眼看着月挂枝头,新娘还是独守空房,我都想要跳起来骂娘了。
有这样成亲的吗?把新娘晾房里半天也不来个人。
要不是我中午横扫酒桌,这会怕是要饿晕了。
就在我心里打起退堂鼓时,烛火突然摇曳起来,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老木门吱呀作响,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
“阿囡莫怕。”
王老头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顿时大吃一惊。
脚步声响起,王老头的身影出现在床边。
“嘿嘿,虽然你们家也出了一份钱,但我可是掏了棺材本,让我先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双手伸向“睡着”的新娘。
由于身在房顶,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想来,他现在一定笑得很猥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王老头那双枯槁的手触摸到新娘洁白的玉手时。
我分明看见新娘手腕的红绳似乎绷紧了一些,勒得皮肉都有了褶皱。
“哎,可惜咯。”
他说着伸手摸向对方的脸庞,四周静悄悄的,王老头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刺耳。
“妈的,早知道不按那臭道士说的做了,你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也不错啊,草!这脸蛋真滑溜,妈的,老子忍不了了。”
接着令我感到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王老头居然一个翻身爬到了新娘的床上。
他弯腰低头,竟把脑袋凑到了新娘的脸上。
我的心跳逐渐加快。
片刻后,王老头直起身来。
新娘的脸重新印入我的眼帘。
她唇边、脸颊满是晶莹的口水。
王老头的双手猛的往两边一拉扯。
唰的一声。
我的脑袋一下懵了。
看着眼前的大片雪白,我的身体开始发烫。
王老头解开新娘手上的红绳,将她的嫁衣尽数扒掉。
我顿时瞪大了双眼。
脚下一个不留神踩掉了一枚瓦片。
咔嚓一声。
王老头停止了动作,猛然抬头。
我和他四目相对,僵持了大约两秒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王老头抬起手来指向了我:
“夜猫子!你他娘的又上房揭瓦!”
见对方竟然没有一点做了亏心事的觉悟,还敢先开口骂我?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回怼过去:
“草,你管我掀谁家屋顶,你接着做事啊,我碍着你了?”
王老头老脸一红,慌忙拿起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
“你懂什么?嘴巴放干净点。”
我冷笑一声:
“呵呵,我不懂?她脸上的口水还没干呢,你不赶紧给人家擦擦。”
王老头闻言脸色一白,抬手颤颤巍巍指向我:
“你你你......你不要脸,你偷 窥,你偷东西,跟沈老狗一样就是个缺德玩意。”
听到王老头居然连带着我爷爷一起骂,我登时火冒三丈,
“你妈的,嘴巴放干净点!”
我捡起一块瓦片就朝王老头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瓦片碎裂。
“哎哟!”
瓦片正中王老头的脑袋,他吃痛一手捂住了额头,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我,恶狠狠的说道:
“瘪犊子,你有种别跑,让我逮住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他说完一边提裤子一边下床,然而此时我却没有心思再关心他的举动了。
明明没有风,明明新娘躺在那一动不动,可我的耳边却传来了铜铃声。
我定睛一看,铜铃无风自动。
接着就见新娘原本白皙的皮肤瞬间变得一片通红,嘴里还不断往外冒着黑烟。
突然,新娘睁开了眼,眼白遍布血丝,看上去十分诡异。
她一把抓住王老头的手臂。
王老头一回头,顿时发出了长长的惊呼声。
“啊!”
新娘脸上的血管纷纷爆裂,整张脸被鲜血染红,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她的本来面貌了。
血沫从她的嘴里溢出,看上去十分恶心。
新娘血淋淋的嘴巴一开一合,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响起:
“饿,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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