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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无删减+无广告

雨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状,我连忙关上后备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咚!咚!咚!”可就在这时,后备箱里又传来敲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每一声都敲得人心惶惶的。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脸色一个比一个白。“咋......咋回事?”柱子声音都变了调,哆哆嗦嗦地问。我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可......可能是尸体......尸体没放稳当......”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清楚,这绝不是尸体没放稳当那么简单。这红衣女尸,邪门得很!刘叔到底是老江湖,见过些世面,他深吸一口气,说:“别慌!咱们......咱们先冷静,想想办法!”“鸡柳啊,你说,这......这咋办?”柱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奶奶的,开......开箱看看!”我咬了咬牙,心里一狠,强作镇定地说道。曹...

主角:田娟田姐   更新:2025-04-29 1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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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娟田姐的其他类型小说《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雨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状,我连忙关上后备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咚!咚!咚!”可就在这时,后备箱里又传来敲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每一声都敲得人心惶惶的。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脸色一个比一个白。“咋......咋回事?”柱子声音都变了调,哆哆嗦嗦地问。我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可......可能是尸体......尸体没放稳当......”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清楚,这绝不是尸体没放稳当那么简单。这红衣女尸,邪门得很!刘叔到底是老江湖,见过些世面,他深吸一口气,说:“别慌!咱们......咱们先冷静,想想办法!”“鸡柳啊,你说,这......这咋办?”柱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奶奶的,开......开箱看看!”我咬了咬牙,心里一狠,强作镇定地说道。曹...

《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见状,我连忙关上后备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咚!咚!咚!”
可就在这时,后备箱里又传来敲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每一声都敲得人心惶惶的。
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脸色一个比一个白。
“咋......咋回事?”柱子声音都变了调,哆哆嗦嗦地问。
我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可......可能是尸体......尸体没放稳当......”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清楚,这绝不是尸体没放稳当那么简单。
这红衣女尸,邪门得很!
刘叔到底是老 江湖,见过些世面,他深吸一口气,说:“别慌!咱们......咱们先冷静,想想办法!”
“鸡柳啊,你说,这......这咋办?”柱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奶奶的,开......开箱看看!”我咬了咬牙,心里一狠,强作镇定地说道。
曹,哥们什么时候怂过?
我还真就不信,这女尸还能凭空消失,横竖不都是被我们关在后备箱吗?
跑不了,跑了我吃屎。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小心翼翼地打开后备箱,可眼前的一幕却让我们呆滞当场。
——后备箱里空空如也,那具红衣女尸,竟然不见了!
那个............我收回上句,还来得及吗?
“这......这怎么可能?”我惊恐万分,冷汗直冒。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好端端的一具女尸,仨大老爷们眼皮子底下,就凭空蒸发了?
这可咋整?
收了人家的钱,还答应了人家明儿一早来见最后一面,现在尸体却没了!
这要是让家属知道了,还不得跟我们拼命?
就算家属不追究,殡仪馆那边也没法交代啊!
“跑......跑了?”柱子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靠,柱爷我不干了!这活儿没法干!我要回家!”
“柱子,你?”此刻,我倒是能理解柱子的心情,换做谁来,摊上这事都够喝一壶。
“鸡柳啊,依我看呐,咱......咱们还是快跑吧,这桩子活咱不接了!”柱子吓得双腿发软,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份虎劲儿,说话间转身就要逃跑。
“站住!”我一把拉住他,“跑啥跑?尸体丢了,你跑得了吗?”
“那......那咋办啊?”柱子都快哭了。
我咬咬牙:“找!必须把尸体找回来!”
刘叔也点点头:“小兄弟说得对,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以后还咋在殡仪馆混?”
柱子一脸不情愿:“可......可是......那女尸邪门得很,万一......”
“万个屁!”我瞪了他一眼,“必须找!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事儿办利索了!”
“还找她?找她干啥?让她吃了咱们吗?”
柱子惊恐地喊道,“你俩是不是疯了,这就是个邪乎摊子!咋说来着?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女尸怕也也指定不是什么善茬!”
刘叔摆了摆手,缓缓开口道:“柱子,别怕,咱们仨在一块儿,阳气足,那东西不敢把咱们咋样。”
“她要是真想害咱们,刚才在车上就动手了,你认为咱俩还能活到现在吗?再说了,咱们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事办好,这是规矩!”
刘叔虽然害怕,但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女尸不见了,家属和殡仪馆那边你想怎么交差?”
柱子沉默了,愣了半晌,面色才好些。
“那,要不咱分头找找?”
“成。”
他俩各自点了根烟,壮壮胆,我不抽烟,但由于实在害怕,也随了一根。
随后我仨翻出手电筒,开始分头四处搜寻。
别说,这贵烟抽着就是得劲儿!
这地方,除了我们走的这条土路,便是一条河,河通往镇子西郊的一处水泥厂,河对岸是一片密 林,黑魆魆的,看着令人心里直突突。
我举着手电筒,大口喘着粗气,沿着河岸仔细搜寻,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大晚上的,荒郊野岭,找一具会跑的女尸,想想都头皮发麻。
“咯咯咯......”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
那笑声,清脆、娇媚,声音并不嘹亮,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诡异。
“嘻嘻,来啊~快过来~”
耳边传来女人幽然的娇笑声,带着一丝诡魅,听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浑身一激灵,猛地回头,却一个人影儿也没看到。
“谁?谁在那儿!”我大声喊道。
我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板直窜头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对劲!
这地方,肯定有古怪!
我不敢再往前走,转身就往回跑。
可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推着我前行,那股刻入肌肤般的冰冷渗透开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害怕,反而有些......迷离?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心底深处轻轻呼唤着我,催促我向前走。
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
我浑然不知,前方不远处,一根麻绳打成的套索,正静静地悬挂在半空中。
我的脸,慢慢地,慢慢地,贴近了那根麻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胸前佩戴的一块玉坠,突然传来一阵灼 热。
那玉坠,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说是能辟邪。
一股热 流,从玉坠传遍我的全身。
我猛地清醒过来,定睛一看,鼻子前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赫然是一个麻绳打的套索!
我惊出一身冷汗,差点没吓晕过去。
好险!这是......有人想让我上吊?
做她的替死鬼?!
届时,我只觉得头顶上方有东西在靠近。
我骤然抬起头,这一看,差点没把我魂儿吓飞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我,脸上布满了由于窒息而导致的淡紫色淤血和肿包,散发着刺鼻的香料味。
“啊!”我吓得向后跌坐,手电筒的光束正好照在了女尸的脸上。
没错,正是那具红衣女尸!只不过,借着光亮我这才看清,她身上穿的哪是什么大红寿服,分明是一件大红色的婚礼服!

“这样吧,大姐。”
我深吸一口气,“我答应帮你找,但这黑灯瞎火的,属实不好找啊。要不这样,你先跟我回殡仪馆正常火化,待天亮后我再帮你寻你男友的头,你看成吗?”
女尸点了点头,见状我不禁松了口气。
连忙合上棺盖,重新把土堆了回去,完事儿才拍了拍手。
“成,大姐你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说罢我弯下腰,背对着她。
女尸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顺势背对背地贴了过来。
我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手电筒,背起女尸朝林子外,来时的地方走去。
这林子里黑黢黢的,看得我心里直突突,只能企图跟女尸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找话唠,分散一下注意力。
好吧,虽然这个想法也挺变态的。
“对了大姐,你姓什么,我总不能一直称呼你女尸吧?”我没来由地想到这个。
叫人家女尸,属实不礼貌。
女尸用指甲在我小臂上,轻轻写着。
“噢,大姐原来你姓陈啊,那我叫你陈小姐好了。”
知道她有回应,我这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胆子大了几分。
“哎,大姐,你今年多大来着?”我喘吁吁地问了句。
女尸没有答话,只是用指甲在我手臂上轻轻地剐蹭着,写着什么。
我感受了会儿,恍然大悟。
二十五岁。
“看不出来啊姐,我还寻思你十六七八呢,看着年轻!年轻!”我堆着笑道。
女尸好似害羞了般,轻轻在我腰间一拧,搞得我倒吸口凉气。
“嘶......好好好,我错了大姐,你下手轻点,我腰不好......”
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眼前的光线愈发亮了起来。
在密 林边缘,我遇到了举着手电筒,四处寻找的柱子和刘叔。
“喂,你小子跑哪去了?吓死我们了!”
刘叔闹着玩地踹了我一脚,待看到我背后的女尸,这才吐了口气。
“没,没什么,就是迷路了。”
我气喘吁吁地放下女尸,打了个哈哈。
开玩笑,我要是告诉他们我刚刨了别人坟,他俩还不得跳脚。
柱子凑过来,上下打量我:“鸡柳啊,你干啥了,身上咋这么多土?”
“没,就摔了一跤。”我摸了摸鼻子。
我们几人合力,将女尸重新平放在后备箱内,这一次,并未出现什么意外。
临上车之前,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林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走吧,别看了,这鬼地方晚上忒吓人。”
柱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径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发生过断头命案?”
刘叔脚步一顿,诧异地望着我:“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我心头一紧:“听谁说的吧,随口问问。”
“三天前倒是有个姓赵的后生,服毒自杀了,头颅也不知所踪。按理说自杀跟断头,没什么关联,肯定有其他事儿。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他家里人并未到巡捕所去报案,你说怪不怪?听说他还有个女友,不知什么原因,在他死后的第二天,也在卧室中上吊自缢了。”
刘叔压低声音,“这事儿附近村里人都不爱提,你也别瞎打听了。”
“哦。”
我随口应了声,便上了车。
刘叔点了支烟,没有再吭声,一脚油门踩到底,带着我们直接往殡仪馆赶回。
一路无话。
殡仪馆就在镇西郊往东南方向,不过二十里地,殡仪馆的侧方被一片麦田包裹。
而现在,正是农忙时节,麦子收割完毕开始插秧,殡仪馆左右都是农田,水渠内都是灌溉引上来的河水。
有人图凉快,喜欢头顶矿灯,白天睡觉,夜里插秧。
这大晚上的,农田旁的机井也都停止了运作,少了不少机械的嘈杂声,只有隐隐间田里的蛐蛐声。
我和柱子谁也没敢多说话,刘叔则开着远光灯,紧张地观望着前方的路,开得飞快。
而我眼睛眨也不敢眨,紧张兮兮地注视着后视镜。
就在我们快要到殡仪馆时,后视镜中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正在快速追赶我们的车子。
“是那无头男尸!”我定眼一看,惊呼道。
“啥?什么无头男尸?”柱子和刘叔一头雾水,也跟着望向后视镜,一看也吓得面色惨白。
只见一个身着黑布衣的男尸,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灵车。
男尸浑身皮肤泛着死气的紫黑色,身形矫健,眨眼间便能窜出数米,这绝对不是人类能有的速度!
主要是他还没有头!
“刘叔!加把劲!”
“得嘞!看我刘爷爷秀死你!麻的!”
刘叔眯着眼,掐灭了烟,骂骂咧咧地猛踩一脚油门。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嗖得窜出去好远,可那黑影越追越近。
我紧张得手心都捏了把汗,看样子这男尸是为了女尸而来!
突然,危急关头,后备箱咣当一响,女尸跳下来,站到了车子后方,张开双臂,挡在了男尸面前。
“陈小姐!”我焦急地回头喊道。
我现在知道了,这陈小姐并没有恶意害人,我怎么忍心看她身陷险境?
“你俩,坐稳啦,要进门了!”
这时,刘叔突然高声喊了句。
“可是!女尸还在那儿......”
我急忙出声,还不待我说完,便被刘叔呵斥住。
“小子!你还有心思管女尸,不想活了吗?”
说罢,他一脚油门踩死,直接冲进了大门。
下一秒,男尸也到了先前大门口的位置,他直接扑了空,见我们进了院,便僵住了身子,随之诡异地不动了!
一个没头的尸体,竟然还能跑这么快?
我以为我眼花了,可是事实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拉上吧,这不是好东西。”
刘叔叹了口气,招呼我们下车,将男尸抬上后备箱。
借着这个机会,我们终于赶到了殡仪馆,劫后余生地喘了口气。
就在我们车子刚熄火时,后备箱咣当一声。
我骇了一跳,赶忙回头望去。
陈小姐的尸身平平稳稳地又躺了回来,给我比划了一个OK手势,我不禁笑了笑。

“怎么了小伙子?”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转身一看,是老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手里还拿着他那根烟袋锅子,上面的烟正袅袅飘着,吧嗒吧嗒地嘬着。
“没、没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抹了一把冷汗。
我再次看向灵堂中央的陈媛媛,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但我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千真万确。
我自认,总不可能看走眼两次。
“你脸色有点差,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老吴吐了口烟圈,眯着眼睛问我。
“可能吧…”
我敷衍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陈媛媛的脸上。
一切正常。
告别仪式继续进行着,司仪声情并茂地讲述着陈媛媛的生平。
说她是个多么善良、多么孝顺的好姑娘,说她的离去是多么令人痛心。
下面的亲友们有的低声啜泣,有的默默擦泪。
而我注意那对夫妇,神色漠然,眼中并无泪光。
见此,我问身旁的楚健,这对夫妇是谁。
“那是死者男友的父母,李旭的爹妈。”
楚健挠了挠头,声音很轻,似乎怕被人听见。
我微微一怔。
李旭?
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默哀结束后,宾客们纷纷前往遗体前进行最后的告别。
整个松鹤厅内,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低低的抽泣声,一种无形的重量压在每个人身上,压抑至极。
陈媛媛的父母走到遗体面前时,陈母突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像是整个人被剥开了一般,听得我心脏一阵阵发紧。
陈父则紧紧搂住妻子的肩膀,面色苍白,神色黯然,颤抖的手掌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或许,只有为人父母后,方才能体会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人这一世啊,就是为了学会一件事,离别。”老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叼着烟,眼神飘向远方,声音里带着一丝沧桑,“和自己最爱的人离别,和爱自己的人离别。”
“难道,就不能没有离别么?”
“不能。”
我没接话,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却这么早就…
我正想着,那对之前提到的夫妇,也就是李旭的父母,慵懒地走到了陈媛媛遗体前。
满脸嫌弃,神色不悦。
就在这时,我的瞳孔猛然收缩——
陈媛媛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她那双已被我们化好妆的眼睛,此刻竟然大大地瞪着,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这对夫妇!
我浑身汗毛瞬间竖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那对夫妇显然也看到了,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怪叫,向后跌去。
“啊!诈尸了!诈尸了!”李旭的母亲尖叫道,声音尖利得险些破了音,“闹鬼了啊,这女娃儿就是个祸害,不干净!”
松鹤厅内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媛媛的遗体上。
可奇怪的是,再看时,她的眼睛又紧紧闭着,脸上带着我们精心修饰的安详表情,哪有什么异常?
是我出现幻觉了?
可不对啊,那对夫妇明明也看到了…
“草!李家母,你少给我在那胡说八道!”陈媛媛的父亲气得发抖,几个箭步间,冲到李旭父母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由于激动脸涨得通红,“我女儿死了,你们那张破嘴还不放过她?!”
“呵,我们怕什么?”李母收敛好情绪,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神轻蔑得紧,“明明是她吓我们!活着时看着就让人不顺眼,如今死了还不安分!”
“你踏马地再说一遍试试!”
陈父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眼底闪过一丝凶光,看得李母下意识退后了半步。
现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两家人水火不容对峙着。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司仪赶紧上前打圆场。
连声说这可能是因为肌肉僵硬导致的自然现象,让大家不要惊慌,这才勉强平息了这段插曲。
告别仪式结束后,宾客们纷纷离去。
大厅内只剩下陈媛媛的父母,和李旭的父母。
四人站在灵堂两侧,隔着花圈和遗体,相互怒视,火药味隔着大门都能闻到。
“李军,你儿子干的那些腌臜事,别当我不知道,”陈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就是他害死了我女儿!”
李旭的母亲立刻不乐意了,站出来咄咄逼人:“陈学斌,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儿子害死的你女儿?分明是你们家陈媛媛不知检点,差点害得我儿子名声都坏了!”
“李夫人,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向好声好气的陈母,此刻也阴着一张脸。
“邱丽丽,你少在那给我摆脸色。要不是你二哥求情,你认为你二嫂子还能在我们厂子干下去吗?早就滚蛋回家了!”
“杜婕,你给我闭嘴!”
陈母忍不住了,作势就要上去和李母撕扯。
我和楚健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赶忙走了过去,小声劝着四个人。
“四位长辈,逝者还在屋内躺着,咱们还是不要大声喧哗的好,这会让逝者难以安息的。”
李旭母亲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楚健一眼。
这才甩甩袖子,像是嫌脏似的,拽上李旭父亲一脸傲慢地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低声问楚健。
楚健回头冷不丁地瞥了眼陈媛媛的父母,确保他们听不见,这才凑到我耳边。
“听说那个李旭,就是陈媛媛的男友,但他爸妈看不上陈媛媛,于是两个人相约先后双双殉情了。但有传言说,李旭并没有死…”
“什么?这不是欺骗吗?”
“卧槽,老纪你小点声!”
楚健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我嘴。
我心头一震,再看向那安静躺在棺木中的陈媛媛,总觉得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变了些。
不再安详,而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恨意。
我赶紧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肯定是我看花了眼,这殡仪馆的灯光本就昏暗,再加上连日来的疲惫,出现错觉也正常。

“哎我靠…”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疼得我龇牙咧嘴。
半晌,我狼狈地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脸不解地望向女尸。
女尸却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袭大红婚服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不是大姐,你到底要干啥啊?”
我一脸郁闷,忍不住问道。
女尸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她那苍白如纸的手臂,指向不远处的一处小土丘。
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借着光亮看去,隐约能看见那土丘之上,立着一座孤坟。
这一眼,瞧得我一阵恶寒。
这大晚上的,一个孤零零的坟包,任谁来了,都只会越看越打怵。
我咽了口唾沫,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该不会是让我......刨坟吧?”
我的声音都变了调,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女尸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期待。
坏了,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她果然是想让我刨人家坟!
“不不不大姐,这可使不得啊!”
我连忙摇头,双手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叉,“刨坟可是重罪,会坐牢的!再说了,死者为大,我怎么能冒犯人家呢?”
女尸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那双无神的眸子,在夜色中泛着幽然。
可能有兄弟们不理解,人家一个大美女看着你,你咋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要不你试试?
大半夜的,黑黢黢的林子里,一个女尸穿着红嫁衣,这场景着实瘆人。
我心里暗叫不妙,生怕她突然抽风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毕竟,女人就像六神装的盖伦,惹不起,但咱躲得起啊!
“得,大姐,我办就是了。”
我咬了咬牙,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根粗壮的木棍。
我将其捡起,缓步走到孤坟前,对着那座坟拜了拜。
“那啥…这位兄弟,对不住了啊。这位姑娘让我刨的,不是我自己要干这档子事儿的啊。改天我给你烧点纸钱,你可千万别来找我麻烦!”
说罢,我硬着头皮开始挖土。
女尸就静静地坐在石墩上看着,让我背脊阵阵发凉。
我卖力地挖着,却越挖越觉得不对劲。
这坟包下面的土质极其松软,看来是刚安葬没几日。
最让我心生疑惑的是,这越往下挖土质越潮湿,这很不正常。
怪了,这地方不至于积水才对。
一般的坟地不应该这样啊!
除非…我不敢再往下想,心一狠,硬着头皮挖着。
刨着刨着,突然只觉挖到了个硬物。
我心头一喜,这多半就是那副棺材了。
我抹了把额头,鼓着腮加把劲,终于把尘土拨开,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那是一副棕黑色的木棺,没有棺钉,看上去还很新。
“对不住了啊兄弟,无意冒犯!”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鞠了个躬,这才颤颤巍巍地打开棺材盖。
棺盖很轻,我几乎没怎么用力,便推开了好大一条缝隙。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壮着胆朝里面看去,这一看,差点给我心颤出嗓子眼儿。
“我靠!”我差点惊叫出声来。
棺材里面躺着一具男尸,身着一身黑色的布衣,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这男尸…居然没有头!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头呢?这算哪茬子事儿,哪有人下葬时头还整没了的?
我咽了口唾沫,回头看向远处的女尸,她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红衣在风中微微飘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个啥…大姐,要不你过来瞧瞧,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挠了挠头,尴尬地问道。
女尸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站起身缓缓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待她走到坟边,她突然歪着脑袋,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
女尸举起右手,比了一个OK......
他奶奶的,还来......
换作正常姑娘家家的,给你比个OK,你或许会觉得可爱。
但一个女尸在你面前摆这造型,我打赌,你绝对感受不到任何好感。
尤其是黑夜里一袭大红喜袍的女子,我只觉得瘆得慌。
我嘴角一阵抽搐,一阵恶寒。
紧接着,女尸放下了右手,俯下 身探入棺材中。
只见她缓缓地抬起那惨白而纤细的手,轻柔地抚上男士的胸口,眼底竟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和眷恋。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出声。
女尸自顾自地抚 摸着那无头男尸的身体,并没有看向我。
突然,我竟看到女尸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淡蓝色的泪滴,从她那清秀的面颊滑落,滴在了男尸胸口的布衣上,滋滋作响,冒出了一阵白烟。
我心里一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泪?
还有人曾说过鬼没有眼泪,分明就有。
可见,这女尸怨念也很重,想来也定是那至阴之物,否则是不会流下鬼泪的。
“那…那啥,”我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两声,“大姐,你看啊。既然人找到了,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女尸却摇了摇头,指了指棺材里的无头男尸,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找的不仅是这具无头尸体,还有那个不知去向的头颅。
我叹了口气,今晚算是摊上事儿了啊。
“大姐,你到底是和这位兄弟啥关系啊?至于这么大半夜的让我刨人家坟,给挖出来吗?”
我欲哭无泪,这又是刨坟又是掀棺的,我都不知道她还想让我做出来哪档子事儿。
出乎意料的是,女尸居然蹲了下去,在地上划拉了几下,竟是在写字。
我走到她身侧,定睛一看,她在地上写下的,竟是“恋人”二字。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她手上那个香囊里的纸条的那行话——
“愿有来世,与汝相依,永不分离。”
这难道便是她,最后想对男尸说的话么?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会身首异处,葬在这荒郊野外的密 林之中。
而她,又为何穿着红色婚服,家人也并未急于安葬。
我眉心皱了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过了一会,尸体妆化好了。
白秋婷收拾好化妆箱,便转身往宿舍走去。
“我回去了,拜拜。”
“拜拜,白小姐。”
楚健乐么呵地回了句,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已然蒙蒙亮,楚健见状麻溜地起身,跑到前台,筹备着等会接待逝者亲属的准备工作。
暂时没有什么事,和我相关,我便动身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一阵疲乏感袭来,我闭上眼睛小憩。
老吴还在里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在狭小的宿舍里飘得哪都是,呛得我直咳嗽。
那烟味混合着殡仪馆特有的消毒水味,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蓦地,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那具女尸坐起来的画面,还有那具神秘消失的无头男尸。
这一切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真切切发生过?
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天边渐露出鱼肚白,我才睡去。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被老吴一脚踹醒。
“啊靠,疼!吴叔,你干嘛踢我啊?”
我委屈巴巴地揉着小腿,一脸郁闷地看向老吴。
“兔崽子,你自己起来看看几点了?”老吴脸一黑,白了我一眼,“逝者亲属到了,你收拾收拾过去帮忙搭把手。”
“噢。”我翻下床,打了个哈欠,走到洗面池前匆忙洗了把脸,拍了拍。
让自己清醒一点,打起精神,便向接待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外,刚转了楼梯口,我便看见昨晚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以及小儿子。
“小师傅!”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色苍白,眼睛有些红肿。
他一见我就落了泪,颤颤巍巍地跑过来,握住我的手,攥得我生疼。
“大哥,你这是干啥?”
就算我脸皮再厚,也属实是被他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伙子,多亏你昨晚帮忙,要不是你们,我女儿的遗体就…”
他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眼见他又要哭出声,我头一阵大,赶忙安抚道。
“真没事,大哥。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您不用这么多礼的。”
男人赔笑着,可我总觉得他的神色有点夸张,那眼泪似乎来得太快,表情也有些做作。
我心里一阵膈应,但还是尴尬地笑了笑,礼貌性客套了两句。
随后,他便招呼着后续接二连三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人群中有老有少,有的哭得撕心裂肺,有的则只是默默垂泪。
我站在一旁,并没有说些什么。
直到一对中年夫妇来了后,男人和他妻子的脸色突然变了,面色不善,那份亲热感瞬间冷了下去。
我眉头皱了皱,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
那对夫妇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
男的高瘦,女的矮胖,两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和不耐。
四个人就这样在殡仪馆的门口冷冷地对视着,气氛一阵凝固着。
女人轻轻拽了拽男人衣角,男人才深吸一口气,干笑着招呼这对夫妇进去,但怎么看笑得怎么不自然,就像是脸上的肌肉被人强行拉扯一般。
“请进。”
男人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甚至有些怒意。
“哼。”
那对贵气的夫妇白了一眼,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便抬脚走向松鹤厅的方向。
“好了,老公,你消消气。”
女人叹息了一声,缓缓轻抚了一下男人那攥得发紧的拳头。
看到这一幕,我眉头皱得更深。
这几人之间,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
不多时,告别仪式在松鹤厅开始。
松鹤厅是殡仪馆最大的告别厅,四周墙壁贴着白色的壁纸,天花板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照在白色的花圈上,显得格外肃穆。
司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此时,他正声情并茂地发着言,讲述着死者生前的种种。
直到念出死者名字,我才知道,她叫陈媛媛。
“陈媛媛同志,年仅二十五岁,正值花季…”
司仪的声音在厅内回荡,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具女尸身上。
白秋婷的化妆技术确实了得,陈媛媛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哪还有昨晚那种恐怖的样子?
现在看来,还确实有些漂亮,不过可惜了这么好的年纪。
司仪念了一会儿,让大家默哀,现场一阵沉寂,气氛有些沉重。
背景音乐凄婉且悠然,男人和妻子哭得像个泪人。
那小男孩则站在一旁吸着鼻子,眼眶泛红。
而那对夫妇虽然低着头,却面不改色,隐隐有些不情不愿。
甚至我看到那男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丝嫌弃和讥讽。
这一幕我看在眼里,总觉得事情比我想得要复杂得多。
默哀期间,松鹤厅内静得很,只有阵阵抽泣声和背景音乐的声音。
突然,一声女子的轻叹响起,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唉…”
那声音轻若游丝,却在我心中激起千层浪。
我浑身一震,惊恐地四处张望,可并没发现开口的女子。
众宾客都是低着头哀悼着,似乎也并没有其他的人听到这声叹息。
难不成,就我自己听到了?
我觉得纳闷,目光动了动,突然定格在大厅中央的女尸身。
陈小姐,哦不,陈媛媛。
她此时睁开了眼,望着我,眼神哀婉且怅然,接着又叹了一声。
“唉......”
我瞳孔一缩,果然是她!
我心里一紧,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我死死盯着那具女尸,她的眼睛确实是睁开的,可那双眼底却透着凄然。
最让我费解的是,下一秒,她的目光越过我,直直地盯着那对面无表情的中年夫妇,眼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难道,这对夫妇和陈小姐有关?
我心里盘算着,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就在这时,陈媛媛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屏住呼吸,努力辨认她的唇语。
“帮…我…”
两个字,简单明了,却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花圈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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