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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贺青溪贺青栀 番外

绿橙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码头是包吃的,窝窝头和玉米饼管够,家里几个小孩也是懂事的很少吃粮食都是靠青菜和野菜填肚子。只有贺青兰不行,不吃主食就哭嚎着闹饿。贺远明出海虽然挣得比村里农户人家要多,但是架不住年年要给她买大量的粮食,家底也就越来越薄了。他出事后贺家更是跌落谷底。贺青栀叹口气,虽说他们家现在没有成丁,荒地前三年也不用交税,但是肚子都填不饱更不用说吃肉了,连被子都旧得发硬了盖起来一点都不保暖。二哥眼看着到了成亲的年纪,家里却没有连聘礼都出不起。不行,她得上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至于做饮食生意现在还没有资金,要徐徐图之,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说。所以简单的用过朝食后,她就背起背篓上山了,背篓里还装了小锄头和二哥搓的麻绳。贺青栀的童年时代,几乎是在农...

主角:贺青溪贺青栀   更新:2025-04-29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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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青溪贺青栀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贺青溪贺青栀 番外》,由网络作家“绿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码头是包吃的,窝窝头和玉米饼管够,家里几个小孩也是懂事的很少吃粮食都是靠青菜和野菜填肚子。只有贺青兰不行,不吃主食就哭嚎着闹饿。贺远明出海虽然挣得比村里农户人家要多,但是架不住年年要给她买大量的粮食,家底也就越来越薄了。他出事后贺家更是跌落谷底。贺青栀叹口气,虽说他们家现在没有成丁,荒地前三年也不用交税,但是肚子都填不饱更不用说吃肉了,连被子都旧得发硬了盖起来一点都不保暖。二哥眼看着到了成亲的年纪,家里却没有连聘礼都出不起。不行,她得上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至于做饮食生意现在还没有资金,要徐徐图之,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说。所以简单的用过朝食后,她就背起背篓上山了,背篓里还装了小锄头和二哥搓的麻绳。贺青栀的童年时代,几乎是在农...

《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贺青溪贺青栀 番外》精彩片段

码头是包吃的,窝窝头和玉米饼管够,家里几个小孩也是懂事的很少吃粮食都是靠青菜和野菜填肚子。
只有贺青兰不行,不吃主食就哭嚎着闹饿。贺远明出海虽然挣得比村里农户人家要多,但是架不住年年要给她买大量的粮食,家底也就越来越薄了。他出事后贺家更是跌落谷底。
贺青栀叹口气,虽说他们家现在没有成丁,荒地前三年也不用交税,但是肚子都填不饱更不用说吃肉了,连被子都旧得发硬了盖起来一点都不保暖。
二哥眼看着到了成亲的年纪,家里却没有连聘礼都出不起。
不行,她得上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至于做饮食生意现在还没有资金,要徐徐图之,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说。
所以简单的用过朝食后,她就背起背篓上山了,背篓里还装了小锄头和二哥搓的麻绳。
贺青栀的童年时代,几乎是在农村度过的,还经常和爷爷一起去深山老林里采集食材,所以进山对她来说毫无压力。
在现代的时候,大家只知道她是国际上有名的美食家,却鲜有人知她来自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
那个家族乃是古武世家,武术、机关、药毒、兵器制造,甚至传说中最神秘的蛊术都有所涉猎。
只不过她的爷爷,因为一直向往自在怡然的田园生活,不愿意在家族里每日面对一群心怀叵测之人,勾心斗角,提防算计。
又先后丧妻、丧子、丧媳,这才舍弃家主之位,带着当时年仅八岁的贺青栀找了个小乡村生活。
爷爷很喜欢吃,也喜欢自己动手种菜做菜,贺青栀完美遗传了他的这项基因。
至于武术、药毒等等技能爷爷也教授了她一些,却不是把她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只是用来增长见识和陶冶情操的。
所以她每样都会一些,但是没有一样是精通的,除了做饭和吃饭。
贺青栀十七岁那年,最后一个亲人(家族里的不算)爷爷也去世了,她拿着爷爷留下来的资产全国各地,世界各国品尝美食,也向不同的厨师学习烹饪。
贺青栀边爬山边回忆自己没有穿越时的生活,其实她早就厌倦了。
后面几年她虽然成为了享誉全球的美食家,却一直活在镜头下,没能够真正的享受美食带来的乐趣。
现在有机会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有几个可爱的兄弟姐妹,这样平凡而简单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还是很期待很满足的。
贺青栀现在爬的这座山,叫做枇杷山,山的外围并没有野兽出没的痕迹,也就是深林里可能会有野猪什么的,老虎、狼和熊瞎子是没有的。
毕竟山脉不大,又经常有人活动,并不适合那些猛兽生存,翻过几个山头就是后山村。有亲戚在那边的村民,都是选择走山路过去的,能省下不少的脚程。
所以哥哥们都很放心贺青栀一个人独自上山,其实在小山村里,像她这个年纪就上山摘野菜的孩子还是不少的。
枇杷村还有一个湖,叫做枇杷湖,从这几个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里盛产枇杷。
只可惜现在还是初春时节,枇杷尚未成熟,贺青栀一路上就看见许多棵挂满青色小果子的枇杷树,让人感受到了希望和生机。
枇杷山是无主之地,这山上的枇杷自然也是无主的,到了收获的季节,村民们就会拖家带口的上山来摘枇杷。
一小部分留下来自己吃,剩下的就拉到镇上去卖。
倒不会发生村民抢夺的情况,毕竟枇杷太多了卖不了什么价,只能挣个辛苦钱,更多的还是被鸟儿吃了或者烂在树上。
贺青栀无语又庆幸的发现,村民们居然没有晒果干的意识,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要知道枇杷可是好东西,只要加工一下,便能化普通为神奇。
枇杷干、枇杷糖、枇杷膏、枇杷果酱......她仿佛看见许多小铜板,扑棱着小翅膀飞向她。
因着昨夜下了场雨,林子里长出了许多蘑菇,贺青栀愉快的采摘着没有毒的蘑菇,没有多久就装了小半背篓,还摘了一些香椿和苦苣菜。
很幸运的是,贺青栀还在一个草堆里找到了五枚野鸡蛋,只可惜没有看见野鸡,不然就能打一下牙祭了,她看着没有用处的麻绳叹气。
不过他们家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沾过荤腥了,突然来只鸡什么的估计反而不好,先整点鸡蛋吃吃过渡一下也是不错的。
把香椿和苦苣菜都拿出来,再小心翼翼的把野鸡蛋放在蘑菇上面,最后再把野菜铺在表面。
倒不是说怕村里人看见,而是怕下山的时候把鸡蛋给磕碰到了。
而且他们家在村西头,门前不远处是枇杷湖,屋子左面和后面紧挨着枇杷山,很少有机会跟村民接触。大部分村民都住在村东头,那里有一条路直通安平镇,还远离枇杷湖。
把背篓装满后,贺青栀就在林子里布置起了陷阱,因为工具只有小锄头,所以陷阱也是做得很简单。
找了两处动物出没痕迹多的地方,用小锄头挖洞,洞比较小也就只能网住野鸡野兔什么的,大了她也没有力气挖了。朝食只吃了一个煮红薯和一小碗野菜汤,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洞里面放了些尖锐的石子、树枝和带刺的灌木,然后洞口铺了厚厚一层杂草和落叶,都是从周边搜刮来的,还留有经常路过这里的小动物的气息,以此麻痹它们。
布置好后,贺青栀就下山了。
下山要比上山累一些,要小心脚滑摔跤,还背着满满一背篓东西,虽然都是些比较轻的蘑菇蔬菜也是挺有分量的。
贺青栀走一会就歇一会,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林子里显得有些诡异。
终于瞧见自己家的影子了,贺青栀提起一口气加快速度走过去。
院门是打开的,大姐贺青兰正躺在竹椅上睡觉,那竹椅还是几年前贺远明按照她的身材特意给她做的。

切成片放锅里稍微炒一下,半熟不熟了加水烧开,放进半个盐块,等水开了就可以下玉米面了,中间一定要搅和,不搅和的话会糊锅,火还不能太大。
玉米面粥烧开了就能停火了。
又是一顿没什么滋味儿的饭下来,贺青栀摸了摸没有二两肉的小胳膊小腿儿,决定抓到鱼了一定要先买油。
前世她吃没滋味的东西多,但她已经是个成人了,身体健康的成人。
原主这一家人,就没一个完全健康的,大姐自是不必说,二哥倒是吃得稍微好一些,他每天要起早贪黑的干活儿,身子骨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
三哥小弟也是瘦巴巴的营养不良。
吃得好了,才能长个头,有了好身体,才有革命的本钱。
手里还有六十文钱,去镇子上要走半天,主要是去了镇子上这点钱也不知道该买什么,不如先存着。
这么一想,她把钱放到一个布袋子里,收到了床头矮桌子底下。
床上贺青兰还是闷闷不乐的,闭着眼靠在墙边上,嘴巴撅着,打哪儿看都是不高兴。
平日里都是贺青栀睡在床里边的,靠墙的位置不容易被挤掉下去。
“大姐,你只不喜欢吃糖葫芦。”贺青栀慢悠悠爬上床,装作不经意的问。
贺青兰身子没动,懒懒应了声:“当然喜欢,你不是也喜欢。”
“对啊,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又开胃又好吃,我肯定喜欢。”贺青栀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要是能隔三差五的都吃到这个就好了,可惜,我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上山设陷阱的。”
贺青兰竖起了耳朵。
隔三差五都能吃糖葫芦!还有这好事儿?
知道贺青兰来了兴致,贺青栀又道:“要是小弟再大点儿就好了,这样我就有时间天天上山,指不定能捉到野鸡,这样就天天有鸡蛋吃了,还有野鸭什么的,算了算了,先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做势就要躺下来,贺青兰不干了,她抬手轻推了贺青栀一下,不确定的问:“你能抓到野鸡野兔啊。”
“也不是天天都能,但大多数不会空的,怎么了大姐?”贺青栀装傻。
就算不是天天都能吃到肉,隔三差五有一口也很不错了。
贺青兰光是这么想着,脑海中浮现出热腾腾的野鸡汤,还有那味道,白花花的汤上浮着一层金灿灿的油,香的人能咬掉舌头。
为了吃肉,贺青兰心一横:“没怎么,就是想说,我也能......能帮你。”
贺青栀心里一喜,就知道这招能行。
她面上还是一副茫然的神色,不解的问:“大姐要帮我干活吗,这样的话,你每天就要做很多事了,会不会太累啊?”
“你能有多少活要干啊。”贺青兰又不自信了。
万一要下地干活怎么办,下地干活还会遇到村子里的人,那些人就爱嚼舌根子,还总喜欢说她胖。
贺青栀数了数,一字一句道:“也不算多,有的时候做做饭啊,洗洗衣服,过两天菜园子也要翻新了,三哥要下地,这些事就得我来做,上山设陷阱要是大姐肯帮我的话,我还能多弄几个,就是爬山太累,怕你受不住。”
贺青兰身上的毒要解不错,可是毒解了不代表身体就能立刻瘦下来,还是要控制饮食,再加上多运动。
现在不能解毒,多运动运动保持出出汗,就算不能解毒,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大姐再这么每天躺下去,毫不夸张的说,四肢真的要退化了,什么冠心病,三高,哪一样都不好治。
先把懒病治好再说。
“你要干这么多活!”
从不过问家里的事儿,贺青兰听着都傻眼了。“从前爹娘在的时候哪有这么多事情要干啊,你骗人的吧。”
贺青栀都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傻,“大姐,不要忘了从前爹是下海的船员,一趟回来能挣不少钱,家里根本不需要愁吃喝的问题,爹娘没了,没有银子怎么生活,我们又不能下海,只能靠种地了。”
贺青兰恍恍惚惚,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贺青栀决定再加把火。
“大姐要是真的愿意帮忙,我还在枇杷湖里放了鱼笼,哪怕山上的陷阱空了,靠着枇杷湖我也能捕鱼呢。”
“真的?”
“大姐难道忘了那天的鱼粥,不好喝吗?”
贺青兰毫不犹豫点头:“好喝。”
一点儿不夸张的说,那天的鱼粥真是他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粥了。
贺青兰闭了闭眼,攥着衣袖做了决定,“行,我每天给你干活,但是你得保证我能吃到肉,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再也不会帮你干活儿了。”
贺青栀眉开眼笑,举起手要和她击掌:“那就这么说好了,你放心,妹妹我肯定不会骗你的。”
贺青兰半信半疑,抬手和她碰了一下。
“大姐记得,明天早起。”贺青栀提醒她。
贺青兰不愿意早起,又不是为了吃朝食。
“早起,早起干什么,你那些事,我不能中午和下午做吗?”
“大姐忘了,早上我们要进山的呀,要是去的迟了,陷阱里的猎物被其他人偷走怎么办,你想想张栋才他们。”
“那行,我早点起来吧。”
快到嘴的肉,哪儿能让别人偷了去,张栋才他们不甘心,贺青兰自己也不愿意。
第二天一早,外头大雾弥漫,贺青栀起来就顺势叫了贺青兰。
“大姐快别睡了,再不起来,我们的陷阱就要被别人搬空了,你想想鸡蛋,鸡肉,多香啊,加点油煎一下,倒开水煮熟,放点蘑菇大白菜,大火收汁儿,就是红烧鸡肉啊,能就两碗大米饭。”
贺青栀趴在贺青兰耳边,细数着肉菜香,硬生生把贺青兰肚子里的馋虫勾了起来。
“贺青栀,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艰难的从被窝里出来,贺青兰半眯着眼,还是困,偏偏还馋,看着贺青栀没好气,“今天我要是吃不到红烧鸡肉,我就把你给吃了。”
贺青栀微微一笑:“今天肯定是吃不到红烧鸡肉的。”
贺青兰:???

门外,贺青竹眼红红的端着要走进来,显然在那里偷听了好一会儿了。家里人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溪儿的变化。
之前不是不管,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他们自己都还沉浸在伤痛中又要忧心家里的生计。
“小弟,药已经不烫嘴了,赶紧把它喝了,厨房里还有一碗米糊糊是留给你的。”
贺青溪乖乖的把药喝了,拢着小眉头的样子怪可爱的,要不是因为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就是个妥妥的小正太啊。
养肥自家弟弟迫在眉睫!
初春的清晨尚且带有几分寒意,鸡鸣开始的第一遍贺青栀就醒了,一是冷的,二是因为饿的。
她叹了口气,便掀开发硬的棉被,走到厨房才发现三哥贺青竹已经醒了,正坐在小木凳上正往灶膛里塞柴火烧热水。
“青......三哥,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她还是有点不适应喊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叫哥哥啊,贺青栀内心疯狂吐槽。
但是表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真是难为她了。
贺青竹闻言,从灶台后抬起头来,对她微微一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腼腆和羞涩。
“四妹醒啦,我在给你们烧热水洗脸用呢。”
“小弟好些了么?”
“嗯,喝了药好多了。刚才我看他面色恢复正常了,嘴角还挂着笑,应该是昨晚做了个好梦。”
“那就好。”
贺青竹抿抿唇,忽然带着些犹豫看向贺青栀,仿佛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说。
见他这副模样,贺青栀眼神微闪,调皮地眨眨眼:“三哥是不是有话要问栀儿啊?想问就问哦,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四妹,我就是觉得,你从昨天开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你只知道干活,又很容易害羞,很少开口说话。”
“但是自从从山上下来后,你整个人都活泼了不少,变得古灵精怪了许多。你对小弟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讲得很好,把溪儿的心结都解开了。”
“总之......总之,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果然再怎么小心,还是会被朝夕相处的人发现异常,贺青栀心里面的小人无奈地耸耸肩。
贺青栀内心快速思索了一番,随即从角落里又搬来张小木凳挨着贺青竹坐下,灶膛的火光照在她的身上暖融融的,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三哥,之前我只知道埋头干活,对家里人的关心却很少,这都是因为我不懂得表达。但是爹爹的死让我明白家人就应该扭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如果连家人之间都不能互通心意,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三哥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懂得东西可不少呢,在梦里有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每天都教我学问呢!”
没办法,要想让对方不再怀疑,弄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才最不容易被拆穿。
毕竟神神鬼鬼的东西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山村里,还是有不少人迷信的,就算是小孩子,也是从小听着长大的。
听到这,贺青竹立马激动起来,眼睛瞪圆了看向贺青栀,兴奋道:“白胡子老爷爷?梦里教你学问?”
贺青栀故作懵懂的点点头:“嗯啊,栀儿说得都是真的呢,不过栀儿答应过白胡子老爷爷,只和你们说,外人不可以告诉哦。”
她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不让更多人知道,这样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变小了。
虽然自己的身体是个小孩子,但思想可是个大人,忽悠个小娃娃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然,贺青竹听了她的话,像小鸡啄米吃一般狂点头,小声道:“四妹记住了,要听白胡子老爷爷的话,把他传授你的学问都记牢了。还有千万不要再和旁人说这件事了,不然他们会嫉妒甚至伤害你的。”
“三哥,你放心吧,栀儿晓得了。”
贺青竹欣慰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差点没乐出声音来。
罪过罪过,可不是她故意骗小孩的,实在是没办法。
贺青栀搞定了三哥后,便从水缸口搭着的木板上拿起葫芦瓢,从大瓦罐里舀了一瓢热水进木盆里,又兑了些冷水进去然后就开始洗脸。
洗脸的巾子是用麻布做的,抹在脸上有些粗糙,还有些疼,她干脆直接用手泼水洗脸,洗完后再用巾子轻柔地擦干水分。
洗完脸的水,则是倒进一个专门用来装脏水的木桶里,等会可以提去淋菜。
说起淋菜,贺青栀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关于田地的信息,这让她更加急切的想要赚钱了。
贺家本来就是外来户,贺父贺远明在二十年前,就带着妻子来到枇杷村,花钱在村西头靠山的地方,买了座宅子就此安顿下来了。
至于田地是半亩都没有买的,因为贺远明不会种地,也不舍得让娇妻去种地,只在屋前屋后开了一大一小两片菜地,用来种一些日常吃的蔬菜瓜果。而买粮食和买肉的钱则是用跟着商队出海挣的钱买的。
随着孩子越来越多,这点菜地自然不够吃的,好在乡下地方什么都不多,野菜野果还是多得很的,实在不行跟邻居李家买一些就是了。
李家都是老实的庄户人家,那菜跟白送也没什么区别了,每次也就象征性的收上一个铜板。
贺家也不是不识礼数的,时不时就会送李家一些小海鱼,日子长了两家人就熟络起来,逢年过节也能走动走动。
贺家接连出事之后,李家也是有心想要帮衬几个孤苦无依的孩子的,只是他们能力也有限,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除了接济些吃的也帮不了什么。
何况几个孩子也是有骨气的,不愿意凭白接受帮助。
李家人没办法,想着他们家没有田地,就帮着在山上开辟了三亩荒地,用来种种红薯和玉米什么的。
种子和种植方法也都是他们提供的,后来二哥贺青山又在旁边开了两亩荒地出来,这才勉强凑够了贺青兰的口粮。

剩下的窝头再不吃就要坏了,原本就是半死不死的面团,蒸的过程中还烫坏了不少,吃起来没滋没味儿的。
厨房里还有些玉米面,是不久前贺青山从镇子上背回来的,还够做两回窝头。
吃早饭没多久,贺青竹就从镇子上回来了,怀里揣着两根艳红发亮的糖葫芦。
酥脆的透明糖衣这时候其实已经有点儿化了,他一路小跑着回来的,生怕没到了家里,外头的糖就化没了。
还是半大的少年,身姿单薄,微微穿着粗气儿,额头上汗珠密密麻麻的,显然是累的不轻。
“快点儿吃吧,还是之前牛老爷子卖的,这是剩下的六十文钱。”
贺青竹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冲着弟弟妹妹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灿烂,“今天行情好,买你兔子的是个富贵人家的伙计,出手很大方,给了八十文钱呢。”
“我用卖柴的钱买了二两盐,剩下的存起来,以防万一。”
贺青竹路上是想给弟弟妹妹买点儿别的零嘴的,只是这点银钱实在够不上,也只好忍着了。
“二哥,你先喝点水。”贺青栀按着人坐下,倒了水给他喝:“干嘛这么着急回来,你看你头上的汗,下次别这么着急了。”
贺青竹端起碗喝了个干净,不在意的摆摆手:“我这不是怕糖葫芦化了就不好吃了,再说了,个把月就要走这么一遭,我也早就习惯了。”
此刻的贺青溪满眼都是糖葫芦,三哥四姐说的什么,在他脑子里就是鸭子和老母鸡讲话,什么也听不清楚。
摸摸小弟的脑袋,贺青栀拿着两根糖葫芦进了屋,用菜刀从中间砍了一刀,两根变四根。
一串糖葫芦上有八颗山楂,正好一人四个。
“小弟,这个给你,另外这个,给大姐送过去。”
“大姐今天辛苦了,看到糖葫芦吃肯定特别高兴,我这就去。”
一口咬牙糖葫芦上,满口的甜味儿,山楂破开,里头的肉有点酸,和糖衣混在一块儿,有点黏牙但意外的好吃。
他们都有快大半年没吃过糖葫芦了。
贺青竹也馋的不行,十多岁的少年哪儿有不叼嘴的,路上他就在想,要是他们兄妹几个每天都有糖葫芦吃,该有多好。
贺青溪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舔了舔嘴唇问:“大姐今儿干啥活了?”
印象中,就是爹娘有的时候让大姐干活他都不乐意呢。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干活,是打人。”贺青栀没瞒着。
“打人!”
刚想吃糖葫芦,听到这话,贺青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紧张。
贺青栀笑着宽慰他:“三哥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快坐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
大姐一向不爱出门,肯定是不可能专门出去打人的,一定是有人上他们家里来,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大姐才动手的。
贺青竹相信自己的姐姐,和相信她的饭量是一样的。
贺青栀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摇了摇头:“也不算,三哥今天下山的时候是不是碰到张栋才他们了,他们山上设的陷阱里头猎物不知怎么丢了,看到你手里拿着个兔子,以为是咱们偷的他的,就过来了。”
“没伤着你们吧。”贺青竹更紧张了,“他们几个就是看家里没有大人才敢这么嚣张的,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去——”
话音刚落,就气冲冲的往外走。
贺青栀忙把人拦下来:“三哥别着急啊,我们当然没有伤着了,伤着的是他们,大姐一个打三个,打的他们压根儿没有还手之力。”
想想大姐的体格,贺青竹信了,同时也松口气,“没伤着就好,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儿,别理他们,躲屋里头,等我回来的。”
他一个男子汉,当然不能让家里的姐妹被欺负了。
贺青竹暗暗握紧拳头。
贺青栀心里暖暖的,把糖葫芦塞到他嘴里,“知道了三哥,快吃糖葫芦吧,待会儿真化了。”
贺青竹细嚼慢咽的品尝着,忽然又想起来院子里那些竹条。
“栀儿,院子里的竹子是你砍回来的,怎么弄成这样,是打算用来烧火吗?”
“不是烧火,我打算用这个竹条做几个鱼笼,要是网着鱼了,还能拿去卖,补贴家用。”
“你还做鱼笼!”贺青竹再次震惊,随即就想起来他梦里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又是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教你的。”
贺青栀毫不心虚的点头:“没错,就是他。”
“这说明咱们栀儿聪明,不然的话他怎么不教别人就教你呢。”
贺青竹顿感骄傲,“回头你告诉我这鱼笼怎么编,我帮你弄,上头都是刺儿,你当心扎了手,刺儿可不好挑啊。”
“放心吧三哥,我小心着呢。”
吃完糖葫芦,贺青栀收拾收拾继续编鱼笼去了,贺青竹把小杌子带出去,往她旁边一坐,过去帮忙。
天快黑的时候,鱼笼终于编的差不多了,一个有半人高,上头的孔洞有她半个手掌大,这样的话,太小的鱼就不会困在里头。
不能抛弃枇杷湖的鱼绝了户不是。
兄妹俩人搭手把鱼笼往湖里头放了放,剩下的竹条透过孔深深扎进湖里,防止被水流冲走。
就是没有鱼饵,有鱼饵的话,明早上他们就能过来看看有收获了没。
“要不然,另外一个鱼笼我往里头放放,这里水也不是很深。”贺青竹大半个身子都没入冰凉的湖水里了,就这样,还担心抓不到鱼。
“再往里头走,我们就该被淹死了,这里就很好,明天傍晚我们过来看就是了。”
枇杷湖就在家门口,啥时候都能来。
贺青竹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从湖里出来,兄妹二人迅速洗了个热水澡,锅里的水早早备着了,是贺青溪烧的火,天晚了不如中午时候暖和,着了凉,可是大事儿。
晚饭就只有玉米面菜汤,菜还是院子里剩下的两颗莴苣,削了皮儿比糖葫芦粗不了多少,还短。

“唔,头好痛...”
贺青栀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
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坡上,四周全是各种各样的野花野草野菜。
她心中有些怪异,自己是个美食家,不是去参加一档去山村拍摄的美食节目,途中发生车祸死掉了吗?
突然,脑海里涌出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等她把那些记忆都消化完毕,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没想到自己也赶了一把时髦,居然穿越重生了......”
她现在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贺青栀,是个将将十岁的小丫头。
娘因为生小弟时难产而死,而爹一年前随着船队出海遇险至今生死不明,现在家中只有五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真是可怜的一家人。
大姐叫贺青兰,肥胖懒惰,吃得多还不干活,一个人的饭量,顶得上四个成年人的,在村里名声极差,十七岁了还没有媒婆上门提亲。
二哥贺青山十五岁,爹娘死后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在镇上码头扛米袋,劳累一天才挣三十文左右,这还是他们所有的收入来源。
三哥贺青竹十二岁,是个白净清秀的小少年,家里砍柴挑水和做饭洗碗的活都是他的。
小弟贺青溪只有六岁,本来是个活泼机灵的小娃娃,自从爹失踪后就性子大变,再也不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湖摸螺蛳了。
而是每天帮着贺青栀一起打猪草、摘野菜,话也变少了,跟个小闷葫芦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贺青栀叹了口气,这个家看起来还真是困难得很呐,让她想起前世看见的那些留守儿童,心中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眼下,她除了在这个家待下去也没有别的出路,何况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是一个孤儿无牵无挂,重新有了亲人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只是真的要想办法尽快挣到钱,原主都被活活饿死了,再不吃点好的她怕是要死第二次。
正想着怎么挣钱呢,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青栀——”
“青栀,四妹,你在哪啊!”
贺青栀皱皱眉,她认出这是便宜三哥的声音,想来是自己摘野菜的时间太久了,他不放心就上山来找她。
她连忙站起来,眼一花又给摔回去,啧,这身体看来真的是饿得挺惨啊。
再不想办法挣钱填饱肚子,怕是要当第一个重生被饿死的笑话了。
贺青栀一边吐槽一边憋足气喊道:“三哥,我在这里......”
贺青竹本来就在不远的地方,顺着自家妹妹的声音找过来,刚出林子就瞧见贺青栀半躺在山坡上。
他赶紧跑到她身边,因为太过着急,额头都冒出了一层薄汗:“四妹,你咋了,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摔到了?”
贺青栀听了他的话,摇摇头道:“三哥,我没事,就是累了。你扶我起来吧。”
闻言,贺青竹抓住她递过来的手,小心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真的没事么?你可不要骗三哥。”
“没事,哎呀,三哥你就别担心我了......”
汗,本来让她叫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为哥哥,就够尴尬了,没想到对方比女孩子还磨叽。
不行,这样的话,他以后怎么讨得到娘子,看来自己是时候得改造改造这群小萝卜头了,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等贺青栀两人从山上下来,天已经擦擦黑了,是时候做晚饭了。
山村可比不上城市,没有繁华的灯火,再晚点就看不见人了。
一进院门,贺青栀就瞧见,便宜大姐贺青兰正懒洋洋地躺在竹椅上,身上的赘肉像一堆软泥般陷入椅缝。
一双眼睛也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尽管之前,已经在原主残留的记忆里看到了大姐的形象,现在面对这强烈的视觉冲击,贺青栀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抽:好家伙,得有两百五十斤了吧!
贺青兰眯着小眼睛看向两人,有气无力道:“快去做饭吧,我要饿死了......”
闻言,贺青竹急忙背着装满野菜的背篓,进了厨房:“欸,大姐,我现在就去做饭。四妹,你去看一下小弟。”
贺青栀这才想起来,家里最小的孩子贺青溪夜里受了些寒,今天一天都在床上躺着,没有跟着她去山上摘野菜。
如此也好,不然自己还不好解释“死而复生”的事情。
贺家只有七间房屋,正房住着三兄弟,厢房稍微小一些,住着贺青栀两姐妹。
除此之外,还有一间堂屋,一间厨房,一间柴房,一间杂物房和一个粮仓。
杂物房原本也是睡觉的地方,但是后来家里的人口少了,为了省被子,也为了安全就给变成了堆杂物和做手工活的地方了。
至于茅房则是建在后院靠山的地方,离住人的房间有一段距离,这样的话,就不会臭到人。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房子都是用青砖建成的,就连茅房也不是稻草搭的而是木头盖的。
现在贺家上下,也就只有这房子最值钱了,要知道当年也是在村里轰动一时的,一对外来夫妻刚来村里,就花钱买地建了青砖大瓦房。
却不知后来为何不买田地,当家的男人还要去做那在海里搏命的船夫。
以至于发生意外,让几个小萝卜头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
掀开堂屋的布帘就到了正房,贺青栀一眼就看见了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的贺青溪。
小小的男娃娃,仿佛有心事般皱着眉头,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贺青栀看着男孩这副样子,也是心疼得不行,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原主,不是他真正的二姐。
可对方毕竟是个年纪很小又可爱的孩子。
贺青栀走上前去,正准备摸一摸贺青溪的额头,就听见他低声呢喃道:“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克星,不是倒霉鬼......”
“我不是,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害死娘,爹一定还没死,他只是失踪了。没死,他一定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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