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我盯着他,突然觉得喉咙像被冰水浸透的棉花堵住,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掌心,可我却感觉不到疼。
为什么自己要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
我抽泣着说:“那就派出所见吧。”
派出所里,警察翻着笔录,不耐烦地敲桌子:
“现场没监控,张女士说是孩子自己绊倒的。”
我情绪激动,疯狂拍桌:
“桌角有血迹!小雨指甲里有张丽的皮肤组织!”
执行的警察叹了口气,似乎见惯了这种场景:
他慢悠悠地说:“这些证据不够,你冷静点。”
做笔录时,警察揉着太阳穴:“母亲情绪失控导致孩子意外死亡,我们见过太多了。”
他话里话外暗示着“很多母亲因情绪失控害死孩子。”
我感到很无助,捂着脸不停哭泣。
小雨还在停尸间冰冷地躺着,他们怎么能这样说话?
更让我心寒的是,陈志突然插话:
“我作证,张丽当时想扶孩子,是林秀自己没看好。”
我摊开双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眼眸底下的幽深让我心头一颤。
我死死地盯着陈志,一字一句地问:
“你为了包庇小三,连女儿的死活都不顾?”
走出派出所时,我已经走不动道了。
踉踉跄跄地跟在陈志身后,他不但没有扶我,还催促我走快点。
暴雨倾盆,我死死攥着死亡证明,纸张被雨水泡烂。
雨水冲淡死亡证明上的字迹,唯独“意外身亡”四个公章红得刺眼。
陈志拦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
“小雨死了我也难过,但人得往前看。”
“张丽受惊了,我得去陪她。”
“你自己去处理孩子的身后事吧。”
车尾灯消失后,我跪在积水里,心如死灰。
忽然,我摸到垃圾桶旁一把生锈的水果刀。
我抠破掌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