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八年,祁延枭从未在温如霜的脸上看到果真这样的神情,她喜怒不形于色,跟他在一起时,一直都是淡淡的,从来不会有多余的表情。
可眼下却表现的像个怀春少女。
贺亦珩似有似无的朝祁延枭那边看了一下,忽然开口。
“霜霜,今天是你婆婆火化的日子,你不去的话祁先生不会生气吧?”
温如霜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不会,人死如灯灭,没必要去做样子。况且,我不是火化师,就算去了也没有办法帮忙烧她。”
贺亦珩噗嗤一声,似乎是被她逗笑了。
“可是霜霜,祁先生毕竟是你的丈夫,他这次为了运这一批货,中了陆家的圈套,险些丧了命,听说左手还中了一弹,他右手已经废了,要是左手再出问题,不就彻底是个废人了吗?”
温如霜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那又怎么样?他手上沾染了那么多鲜血,就算两只手都废了,他也应该受着,佛法有言,有因必有果,他自己造就了因,那后果也该合该由他受着。”
听到这里,徐强已经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提起枪就要冲上去为我鸣不平,祁延枭抬手制止了他。
他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温如霜他们说的没错,祁延枭的右手确实已经废了,手上也沾染了无数鲜血。
可那些鲜血,却都是为了温如霜染上的。
当初温如霜父亲去世,温如霜在意贺亦珩的看法不肯接手家业,所以温家的烂摊子尽数压在了祁延枭身上。
他呕心沥血,几乎是豁出了半条命才把温如霜父亲那些虎视眈眈的手下打压了下去,堪堪稳住了局面。
可是他的右手,也在那次变动中废了。
他引以为傲的枪法也没了用武之地,自那之后,只能改用左手习枪。
只是祁延枭没有想到,他为温如霜所做的一切,到了她口中,似乎成了他自作自受。
“砰”的一声,贺亦珩打出一枪。
脱靶了。
接下来他又连开数枪,无一例外尽数脱靶。
他面露不甘,恰在这时,祁延枭的五岁儿子祁夜跑了出来。
祁延枭见状眼皮一跳。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贺亦珩说。
“霜霜,听说适当的激励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