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崴脚了
身后一个大哥小心翼翼地问我
小娃,你们村都不开灯吗,我刚刚怎么好像看到那门上有个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我哂笑一声
哥,村里太偏僻了,很少有人家装了灯。但房子里还是住了不少人的,可能是哪个爷爷听到声音在看我们吧
我看了看他指向的那户人家,走过去敲了敲门
陈三爷爷,你还没睡呢
屋里还是没亮灯,只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小娃,送了人早点回去休息,晚上路不好走
听到正常的对话,隔着老远我都听到剧组那几个人松了口气。
这些人有点奇怪,明明是拍恐怖片的,可光是黑漆漆的就让他们这么害怕。
送完人回到家,我摸摸索索地剥下了身上的皮。
终于能脱下来歇歇了,这一天憋的我难受。
早知道他们会灭口,我费这么大劲做什么,现在村里哪还有几个人给他们杀呢。
2
前几天的戏都拍得很顺利,眼看着就到了清明。
一大早,爷爷和我一起赶到了片场,笑呵呵地过去跟陈木说了几句。
陈木就让所有人集合,说要再祭一次天地。
发好香,爷爷跪在前面带着大家磕起了头。
磕下去的时候,周围莫名起了风。
磕完三个以后,有人想站起来,却发现爷爷又继续磕了下去。
身后众人僵持住了,整个片场一片死寂。显得爷爷磕在地上咚的声音格外深沉。
不知道是谁,颤抖着喊了一声陈导
陈木脸色难看,站起来两步走到爷爷身后,抓起爷爷的衣领,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
老东西,你在搞什么鬼!
爷爷顺着他的力道转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磕破了头,泥沙混着鲜血顺着脸庞往下流。
爷爷看着陈木,眼神却毫无焦距,嘴里不断念着四叩首……四叩首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周边的风越来越大。
陈木死死抓着爷爷的衣领,不让他转回去叩头,手上都暴起了青筋。
看着爷爷的眼睛,陈木松了手,转过头一脸担忧
叩吧,可能只有叩完老人家才能好起来了。
众人战战兢兢地跟着磕完了头,爷爷终于恢复了正常,顶着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