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饭也不是不行,她心想。
又飞快补上一句“那开学见啦!”
,像是要把所有期待都塞进这五个字里,而后心满意足地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渐渐沉入梦乡。
清晨五点半的闹钟还没响,她就被雀跃的心情唤醒,连早餐都吃得比平时快了许多。
和父母告完别,她骑上自行车赶往了学校。
校门口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她几乎是小跑着穿过走廊。
推开教室门的瞬间,笑容却僵在脸上——饭饭的座位空空如也,课桌上积着薄薄一层灰。
她攥着书包带愣在原地,看着同学们嬉笑打闹。
直到早读课的铃声响起,她回到了座位上;直到午间的太阳升到教学楼的顶端;直到残霞布满天空,同学三五成群走出校门,她始终没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掏出手机给饭饭发消息:“怎么没来上学呀,又生病了吗?”
“没,只是现在秃着头感觉太难看了哈哈,就不去学校了。”
半晌,对方回复道。
“没事啦,只是生病而已…”的安慰还没打完,新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
饭饭那“还有点事,不聊了”的文字像堵冰冷的墙,将她所有的关切都挡了回来。
她看着屏幕许久,最终只发送了一个孤零零的“好”。
接下来的一周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在学校,她总是呆呆地望着旁边饭饭空荡荡的座位。
时不时打开手机,与饭饭分享着每天的趣闻,只是,清晨六点半的早安分享石沉大海;课间拍到的小猫照片无人回应;就连晚自习后精心剪辑的搞笑视频也在对话框里安静地躺着…深夜,她躺在床上翻着和饭饭的聊天记录,从初识时的互发表情包斗图,到后来密密麻麻的心事倾诉,再到现在冰冷的沉默。
她将手机倒扣在心口,长长地叹了口气。
周五放学后,灰色的云层将整个城市包进浓稠的压抑里,风裹挟着潮湿的土腥味在街巷间乱窜,要下雨了。
这几天的不安愈发强烈,她依然仿佛失掉魂儿一样走出校门。
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是七七吧。”
表面的包装纸渐渐被雨水泡软、褶皱,颜色也开始晕染开来,她才猛地回过神,双手慌乱地将盒子紧紧护在怀里,用身体为它遮挡风雨。
她麻木地挪动着双腿,向家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