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翠玉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苏婉望着白洛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苦涩。
她知道,在这后宫之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是与外臣的私下会面。
果然,不出半日,整个后宫都传遍了“苏才人私通外臣”的谣言。
入夜时分,栖梧宫被火把照得通明。
苏婉跪在冰凉的青砖上,看着萧逸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在火光中狰狞如鬼。
“苏婉,你可知罪?”
萧逸的声音冷得像冰,“与外臣私相授受,败坏宫闱,该当何罪?”
“陛下明察!”
苏婉拼命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臣妾与白公子只是偶然相遇,绝无私情!
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想起翠玉得意的眼神,想起贵妃阴毒的笑容,泪水夺眶而出,“求陛下彻查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
萧逸却转身离去,龙袍带起的风掀翻了案上的烛台。
火苗舔舐着苏婉进献给太后的佛经,“因果循环”四个字在火光中扭曲变形。
“从今日起,你便在偏殿思过吧。”
萧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半步。”
偏殿阴暗潮湿,蛛网遍布。
苏婉蜷缩在发霉的被褥上,听着老鼠在墙角窸窣乱窜。
她想起白洛腰间的玉佩,那是她及笄之年亲手所赠,当时两人相约要做一辈子的知己。
如今,这份纯粹的情谊,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巧云偶尔会偷偷送来些吃食,每次都是红着眼睛:“才人,您就认个错吧,这样下去,您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苏婉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轻声道:“错的不是我,我为何要认?”
她抚摸着怀中母亲给的锦囊,半块玉佩硌得心口生疼,忽然想起入宫前父亲的话:“在宫里,清白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信什么。”
偏殿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婉的身体越来越差。
她开始咳血,掌心的血迹染红了素白的帕子,却无人问津。
唯有深夜,她会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江南的家,想起柳月,想起曾经与萧逸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都成了锋利的刀,一刀刀剜着她的心。
这日,苏婉在恍惚中听见偏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挣扎着起身,透过门缝望去,却见萧逸正与贵妃并肩走过。
贵妃依偎在萧逸怀里,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