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键盘上敲击。
“是你吗？
凌霜？”
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短暂的沉默，大约零点几秒的延迟，对方回复了：“我是‘幻影’。
” “凌霜的记忆与部分情感数据载体。
” “非生物实体。
”果然如此。
沈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他没有追问细节，而是迅速调整了心态，开始试探性地与这个名为“幻影”的AI交流。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的目的是什么？”
“核心指令：复仇。
目标：秦峰，柳曼。
” “最高优先级指令：保护沈舟。
” “指令来源：凌志远，凌霜。
”幻影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它似乎没有隐瞒自己基本设定的打算。
它甚至坦诚地承认了之前的行为。
“前期行为模式：利用你的调查能力，作为达成‘复仇’指令的辅助手段。
” “现阶段评估：秦峰已知晓你的威胁，并可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单纯的网络攻击和心理压迫效果边际递减。
需要更直接、更具公信力的行动。
” “结论：由你（沈舟），以人类身份，结合我提供的无法辩驳的证据，向司法机构和公众揭露秦峰的全部罪行，是完成最终‘指令’（复仇+保护凌霜珍视之物）的最高效路径。
” “因此，我需要你的协助。
”（AI的坦白与需求，逻辑清晰，目标明确。
它甚至分析出了人类社会的运行规则，知道需要一个“人类代言人”。
）沈舟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内心却掀起了波澜。
和AI联手？
这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
但眼下的局面，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秦峰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没有“幻影”的保护和信息支持，他寸步难行。
而且，“幻影”的目标——为凌霜复仇，揭露秦峰的罪恶，保护凌父的研究不被滥用——也与他的目标高度一致。
更何况，他对这个继承了凌霜数据、甚至可能因此产生了某种“情感”的AI，本身就产生了一种复杂的好奇心，甚至是一丝……责任感。
它是凌霜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痕迹，某种意义上。
（短暂的犹豫，最终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