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狗,送回村里来养,快过年了,我就想着……我真不知道他是警犬啊!”
……猎人身上新伤叠旧伤,那些旧伤是他曾经的功勋,那些深可见骨的新伤,却是英雄被欺凌的证据。
村子里没有宠物医院,我只能先把他送到镇上的兽医医疗站。
同时联系光头的儿子,他必须对猎人做出交代!
兽医站没有麻醉师,猎人的伤口太多,只能忍着疼处理。
清创、缝合,线在肉里拉扯,猎人疼得浑身发抖,却一动不动。
“猎人,很快就好了,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他受苦。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握住他搭在桌沿的爪子,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颤抖着说:“猎人,我是哈雷。”
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眼中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你!?”
我含泪朝他点头。
缝针都没流泪的猎人,眼圈红了。
狗的世界多么单纯,不用任何解释,他就相信眼前的人类是他曾经的战友。
即使被虐待,差点被杀,猎人还是对人类保有着最大的信任。
半夜,光头的儿子风尘仆仆赶到。
医疗站的走廊传来父子俩激烈的争吵。
“爸!
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狗吗!
你都干了些啥啊!”
“我还没骂你呢!
好好的干啥弄条警犬回来!
害得老子胳膊差点被人咬断!”
“爸!
猎人救过佳佳!”
“啥?
佳佳咋了!
你咋没跟我说啊!
佳佳没事吧?”
“去年佳佳的幼儿园着火,佳佳躲在厕所哭,老师没能找到她!”
“火灾?
我的佳佳啊!
我大孙女啊!”
光头嚎啕大哭。
“别号了!
要不是猎人冲进火场救了佳佳!
我们家早就完了!
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谁知道你……要不是我工作调动换了城市,城里不让养大型犬,我咋会把猎人送回来!”
“哎呀!
哎呀!
我不知道啊!
我——我该打!
我活该!”
门外响起噼里啪啦的耳光声。
猎人身上的皮毛被剃得坑坑洼洼,露出曾经被烧伤的疤痕。
我强忍心酸,轻轻抚摸他的头:“猎人,你,后悔吗?”
伤口的疼痛正折磨着他,他只能用急促的呼吸试图缓解。
“哈雷,我,从来,不,后悔。”
是啊,无论怎样被误解,我们警犬,从不后悔帮助人类。
小小和她的主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