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
“别打耀耀！”
我妈挺着肚子拦阻。
“赔钱货！”
陈耀突然用力推她肚子，“都、都怪你们、生、生小崽子！”
我妈踉跄几下，重重跌坐在青砖地上，身下漫开殷红。
22“流产？！”
我爸揪着医生领子，“不是说八个月很稳了吗？”
“孕妇受到剧烈撞击，子宫大出血......”护士举着病危通知书，“需要家属签字。”
我缩在走廊长椅上“自责”。
“都怪我没拉住耀耀......那个孽障呢？！”
我爸一拳砸在墙上，“老子要打死他！”
23“逆子！”
我爸的皮带抽在陈耀背上，“害死你弟弟还敢跑！”
我妈歪在炕上哭骂：“早知就该把你摁尿桶里淹死！”
我站在门口：“爸，村长说再不还钱要收咱家地。”
“都是这畜生害的！”
我爸扯着陈耀头发往墙上撞。
我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舒畅。
24两个月后，大学即将开学报道。
“妮妮，妈给你煮了红鸡蛋。”
我妈讨好地笑着，“到了学校常给家打电话啊。”
我避开她枯槁的手：“车要开了。”
“放心，”我望着后视镜里追车的佝偻身影，“我会好好活给你们看。”
25火车穿过晨雾时，我摩挲着新身份证上的名字。
陈春妮变成了陈昭，广播报站声与记忆中的产婆叫骂渐渐重叠。
“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