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标语,他聚众赌博的事,村里早有传言。
<他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两下,最终一把夺过钞票:“成,按你说的办。”
我转身离开时,听见他在背后小声嘀咕:“她们这一家子是要干嘛?”
回到家,爸爸正在院子里劈柴,斧头起落间,无数木屑飞溅在他沧桑的脸上,那些木屑散落在他头发上,像落了层白霜,其实他才四十三岁,却比同龄人显老十岁。
“爸,”我递上一杯有些晾凉的温水,上面还飘着几粒枸杞,“您说要是爷爷知道奶奶把钱都给了叔叔,会怎么想?”
他握着水杯的手突然收紧,指节有些泛白:“别瞎说,你奶奶都是为了这个家…”夜里,我悄悄蹲在奶奶卧室的窗下,爬山虎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掩盖着屋里的对话。
“那丫头最近不对劲,”奶奶的声音压得很低,“盯着我跟防贼一样,你把工资拿走,顺便…”她顿了顿,“去后山把那瓶药带过来。”
叔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耐烦:“妈,您老折腾什么?
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嘛…”奶奶啐了一口:“你懂个屁!
她要是长大嫁人,咱家的钱不就便宜外人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几个微型摄像头,今早趁奶奶出门时,已经偷偷在她卧室装上几个,360度全方位无死角。
只要明天早上在客厅和厨房再装上几个就大功告成了!
月光照在院墙上,树影摇曳着,像无数双舞动的手。
回到房间,妈妈正在缝补我的校服,昏黄的灯光映着她眼下的青黑。
我掏出白天买的防狼喷雾,塞到她的掌心:“妈,以后他再打你,你就用这个喷他。”
我指着眼睛的位置,她却看着防狼喷雾,指尖轻轻摩挲着,像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
“妞妞,你…”她红着眼眶欲言又止,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却只能摇摇头:“妈,有些事以后再告诉你,但现在,我们要保护好自己。”
她点点头。
4月15号,天阴得像块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
妈妈按照我之前说的,偷偷在爸爸的鞋子里放了根短针,针尖朝上,藏在鞋垫下。
爸爸刚穿上鞋,就疼得脸色发白:“这鞋里有东西!”
奶奶骂骂咧咧地过来:“废物东西,穿个鞋都能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