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的碘伏味 —— 那是刚才处理脚踝擦伤时涂的,陈砚之盯着我上药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即将送检的标本。
她穿着香芋紫套装,左颈丝巾精心遮住锁骨,嘴角上扬的弧度和苏家老宅那幅“苏映雪画像”如出一辙。
三个月前我初到主宅,她就是这样笑着递给我一杯茶,里面泡着能让人昏迷的安眠药:“妹妹坐了很久的车,先睡会儿吧。”
会议室里,苏老爷子坐在主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我时,像刀刃划过皮肤。
管家王伯捧着红木托盘站在一旁,袖口露出的条形码在灯光下反光 —— 和陈砚之实验室里的标本编号格式相同。
“人齐了。”
老爷子敲了敲桌面,翡翠扳指撞在黄花梨木上发出脆响,“按遗嘱,四位继承人中,唯有血液能激活传家玉佩者,可继承全部财产。”
念安率先起身,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我先来。”
她掏出银针,指尖渗出的血珠滴在玉佩上,玉面毫无反应。
她的眼神闪了闪,丝巾下的锁骨微微起伏,我突然想起 U 盘里的视频:2022 年,她在实验室疯狂注射某种试剂,对着镜子嘶吼:“为什么我的血还是没用?!”
“该你了,冉冉。”
陈砚之的声音从右侧传来,他今天戴着和我项链同款的珍珠袖扣,银质边缘刻着细小的齿轮纹路 —— 和监控里芯片的结构一模一样。
我捏紧银针的手在发抖。
珍珠项链的坠子突然发烫,像在催促我。
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念安突然冷笑:“私生女的血,怕不是脏了玉佩 ——”话未说完,玉佩突然发出红光,柔和的光晕映得会议室一片透亮。
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看见老爷子的脸色从铁青变成惨白,念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而陈砚之,嘴角微微上扬,快得像错觉。
“不可能!”
念安突然尖叫,扑过来扯我的项链,丝巾滑落,左颈光洁如新,没有朱砂痣,也没有胎记,“她是替生体!
她的血里有纳米机器人!”
会场一片哗然。
我摸着发烫的玉佩,突然想起大姐临终前塞给我的纸条:“念安的朱砂痣是纹的,她偷了妈妈的研究笔记……”此刻看着她疯狂的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二哥死时攥着她的耳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