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
“姓名?”
老警察问。
“王……王小满。”
声音细若蚊蝇。
“年龄?”
“十岁。”
“家住哪里?
父母是做什么的?”
王小满报了地址,就是昨天我和王总去过的那个破平房。
“我爸……王建国,在汽修厂上班。
我妈……生病了,在家。”
“谁教你看病的?”
年轻警察敲了敲桌子,语气严厉,“那些药方,谁给你的?
说实话!”
王小满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但很快又低下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不说是吧?”
年轻警察显然没什么耐心,把一个透明证物袋拍在桌上,里面是几颗黑乎乎的药丸,“我们已经拿去化验了!
你卖给人家几百上千的‘回春丹’、‘固本培元丸’,成分很简单嘛!
就是最常见的六味地黄丸,还有点乌鸡白凤丸,打碎了,加点蜂蜜、面粉,重新搓成丸子!
成本价一块钱都不到!
你这算什么?
诈骗!
非法行医!
销售假药!
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
王小满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但还是紧闭着嘴,一个字都不肯说。
老警察叹了口气,换上缓和的语气:“孩子,我们知道你可能不是主谋。
你还小,有些事可能不是你自愿的。
你告诉叔叔,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教你这么做?
是不是你爸爸?”
王小满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不是!
不是我爸!
都是我自己……我自己看书学的!”
他声音尖利,带着哭腔,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
就在这时,坐在隔壁观察室的我,透过单向玻璃,无意中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当王小满猛地抬头时,他左边的耳朵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地闪了一下微弱的光。
那光芒很不起眼,像是一粒小小的尘埃,但在惨白的灯光下,却显得有些突兀。
是耳钉?
不像。
这么小的孩子……难道是……助听器?
可他听力没问题啊。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微型耳机?
这个想法让我心里一惊。
难道他那些“神断”,那些对病人隐私了如指掌的“本事”,都是靠这个小东西传递的信息?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能准确说出郑国华的体检细节,甚至是一些私密的症状。
有人在外面看着、听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