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也越来越熟练,喉结滚动一下就完成了。
陆 一场回不来的春汛寒假结束那天,祈尔在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折叠成方块的纸条。
展开后是繁胜春歪歪扭扭的字迹:“明天能带一枝樱花来吗?”
后面画着一个笑脸。
这是昨天他塞进口袋的。
祈尔来到学校,站在教学楼下的樱花树前发呆,二月的寒风里,枝头只有深红色的花苞,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在学校门口的花店买了永生樱花。
店主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包扎花枝时突然说:“我先生住院时,我也总给他带花。”
她指了指柜台上的照片,里面的年轻人穿着旧式军装,“他走的那天,窗台上的玫瑰开了。”
繁胜春的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这不,病房里多了台心电监护仪,绿色的波浪线在屏幕上起伏。
繁胜春的床头摆着一沓明信片,最上面那张是城南公园的樱花大道。
“医生说已经有合适的心源了,手术安排在下周。”
他接过樱花,指尖擦过祈尔的掌心,“但是成功率有百分之四十。”
祈尔盯着他手腕上的留置针,透明的胶布下面能看到青紫色的淤血。
“你会好的。”
她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祈尔,”繁胜春突然坐直身体,“带我去天台看看吧。”
“可是医生——就十分钟。”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失落,“我想看看完整的天空。”
他们像两个蹩脚的间谍。
祈尔扶着繁胜春躲过护士站,他的重量轻得让她心惊。
消防通道的楼梯间里,繁胜春的喘息声像破旧的风箱,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
“我们就应该坐电梯。”
祈尔喊道。
“不要,好不容易逃出来,当然要挑战一下。”
繁胜春还是那股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劲。
“还好,只有一层楼。”
祈尔数着台阶,扶着他走到楼顶。
天台上还积着昨夜的雨水。
繁胜春靠在围栏边,天上的云在太阳面前晃来晃去,他苍白的脸因此被映得忽明忽暗。
“我爸爸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
祈尔突然说。
繁胜春笑了:“那银河系该堵车了。”
他咳嗽了几声,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给你的。”
那是个蓝色信封,上面用银笔画着星空。
“本来想毕业那天给你的,”他的手指摩挲着信封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