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我不让孙知硕说,他思考了一下也就随我去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小悦,你受了委屈应该跟我们说。
可是哥哥,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我受了委屈,应该自己反击回去。
后来他也没再说什么。
日子就这么过去,我们在一起吃了年夜饭,坐着爸爸新买的汽车去给亲戚拜年。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年初六又到了。
送走了他们,村里渐渐又平静下来,夏菲菲终于有空出来跟我玩。
我们俩坐在门口柳树下,拆开辣条吃,被辣的直流口水,她吸溜吸溜的,口齿不清。
我真的很讨厌夏小宝,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小悦,我要好好读书,我爸说让我读完初中就去厂里打工,等我成年就把我嫁出去。
我不想打工,我也不想嫁人,我奶奶说我成绩不错,跟我爸吵了起来。
我要一直成绩不错,奶奶脸上有光,我就能一直读书了。
我安慰她现在是法治社会,我鼓励她好好读书,靠自己走出这里。
我们都知道,读书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她要摆脱扶弟的命运,在自己没有能力之前,让家里人看到她的价值。
而我呢?
这一望无边的麦田,是我家几代人吃饭的仰仗,我被托举起来,是为了走出这片平原,往前看是广阔的未来,是我要走的一条不同的道路,往后看是一成不变的麦田,是我坚实的后盾。
19.春去秋又来,我已经读高三了,前几年孙知硕考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当时还回家来办了一场升学宴。
村里很久没有养出大学生来,大家脸上都喜气洋洋,有孩子的家里都来抓一把糖沾沾喜气。
蒋鹏飞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个消息,骑着自行车就跑到我家来,笑嘻嘻的。
孙知悦,你家太厉害了,过几年又要吃你的升学宴喽!
借你吉言,过几年也吃你的。
我只记得那天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蒋鹏飞说祝我们都像知硕哥那样厉害。
现在真的事到临头,再也没有那种松弛感,高三刚一开学,就感觉焦虑蔓延整个心尖。
高中在县城里,我们三角帮终于聚齐,高中学校有宿舍,郭美乐妈妈也不在县城租房子了,她又出门去了,每到周五,我们三个挤着五块钱一班的公交车回家。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