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只有在座的各位大人。”
镇北王忽然越众而出,手中拎着个被打晕的小童:“这孩子今早被人塞了金锭,让他在祭天时放飞白鹤。
而买通他的人,”他指尖划过小童袖口的油渍,“身上有胭脂铺的玫瑰香。”
沈雪立刻想起,户部尚书之妻昨日刚从“悦香楼”定做了十斤玫瑰香粉。
她朝暗卫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瞬间将尚书按倒在地。
搜身时,从他靴底夹层摸出枚私铸的铜钱,上面纹路与锦缎暗纹分毫不差。
“陛下,臣冤枉!”
尚书磕头如捣蒜,“是、是中书令张大人让臣这么做的!”
提到已伏诛的张大人,沈雪忽然注意到人群中闪过的紫袍身影——那是已故中书令的幕僚,本该在半月前就被遣散回乡。
她挥鞭缠住那人脚踝,却见他咬破毒囊,临死前目光死死盯着祈年殿的宝顶。
镇北王皱眉望向宝顶,忽然抽出佩剑掷去。
一声脆响,宝顶瓦片碎裂,掉出个青铜罗盘,上面刻着的星象图,正是二十年前前朝覆灭时的“荧惑守心”之相。
“天象局!”
太子震怒,“来人,把钦天监正给孤抓来!”
暮色降临时,钦天监大牢里烛火摇曳。
监正跪在地上,抖着呈上一本密卷:“陛下明鉴,这些‘祥瑞’都是旧贵族们出钱让小人伪造的,他们说……说只要动摇民心,就能逼太子妃退位。”
沈雪翻着密卷,忽然在最后一页看到镇北王的生辰八字,旁边批注着“天煞孤星,宜早除之”。
她抬眼看向倚在牢门旁的李乾坤,却见他正把玩着罗盘,指尖停在“天玑星位”上。
“天玑星主掌财富,看来他们最在意的,还是钱。”
他轻笑,“太子妃可还记得,新政中最触怒他们的条款?”
她当然记得——废除贵族免税特权,清查全国田亩,这两条断了多少人的财路。
指尖划过密卷上的“江南盐商”字样,她忽然想起暗卫营今早送来的急报:扬州盐运使昨夜溺毙,库房里的官盐少了三成。
“明日去江南。”
她合上密卷,“本宫要亲自查查,这盐税里究竟藏了多少猫腻。”
镇北王挑眉:“臣弟护送太子妃南下。
皇兄,都城就交给你了。”
太子点头,却在他们转身时,忽然开口:“雪儿,此去小心。
江南士族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