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最近的那具突然睁眼,浮肿的脸居然是第四次循环杀死我的保洁阿姨,吓得我后退了几步。
“记忆同步率92%。”
机械女声从头顶的广播里传来,我撞翻试剂架冲向主控台,幸好进来时我看到了实验室的室内地图。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张婚纱照从手机自动上传——背景里的海滩正在融化,露出实验室的金属墙壁。
照片里男朋友“陆隐”身穿白大褂,他的胸牌上却写着:项目主管 周谨。
而我正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捏着注射器,针头插进自己的颈动脉。
蛋糕霉斑爬上手背时,我猛地扯开衣领。
镜面舱体倒影中,我的右手腕处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蛇形纹路,和那些尸体的一模一样。
嘀——警报声炸响的瞬间,我抓起盐酸瓶砸向主控屏。
玻璃碎裂声中,血红弹窗在每台显示器上跳动:检测到实验体叛逃,启动记忆重置程序。
后颈处的芯片突然放电,我强忍痛意抄起手术刀捅进那块皮肉,还是迟了。
黑暗降临前,我最后看到的是玻璃舱上的倒计时:21:00第六章:婚纱照的秘密第十次重生时,刺鼻的消毒水味代替了蛋糕的腐臭味。
房间里心率监测仪的滴答声刺进我的耳膜。
我猛然睁开眼,手背上连着输液管,透明液体不停输进我体内,床头摆着一张褪色的婚纱照,这次循环的起点居然是医院,不是我家里。
怎么回事?
“昏迷三年,你能醒过来还真是个奇迹。”
女护士调整着点滴速度,胸牌上的名字被反复涂改覆盖,难以分辨。
我盯着她白大褂的袖口,那里隐约透出青色的纹路。
趁她转身,我拔掉针头滚下床,长时间的躺床让我的肌肉无力,滚下床还顺带把桌上的相片都带了下来。
婚纱照的实木相框异常沉重,砰的一声砸到了地面,相框的背面用白色马克笔潦草地写着:别相信任何穿白色制服的人。
照片里的海滩正在扭曲。
指尖抚过照片上我和陆隐的笑脸时,相纸突然龟裂。
碎片剥落后,露出金属墙壁和成排的循环舱——背景根本就不是什么马尔代夫,而是上个循环炸毁的水库实验室。
电视突然自动打开。
新闻主播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昨夜城郊水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