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气味。
我睁开眼时，心率监测仪的滴答声再次扎进耳膜里。
窗边摆着新鲜的生日蛋糕，插在奶油上的蜡烛显示着25——这是我三年前出车祸的年纪。
“你昏迷了1023天。”
女护士掀开窗帘，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刺得我流泪。
她的袖口处干干净净的，右手腕戴着条银色手链，我猛地抓住她胳膊，链坠晃动着露出后面的刻字：智科集团20周年纪念。
我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
新闻头条突然自动播放：“昨夜水库实验室突发爆炸，残骸中发现大量生物芯片……”画面扫过焦黑的婚纱照碎片，穿着病号服的“我”正躺在隔壁病房。
我一把扯掉输液管冲过去。
隔着玻璃，看到另一个自己插满维生管，胸口贴着电极片。
床头病历卡写着：时嘉，脑死亡（2022.11.7-2025.11.7）手机里突然响起机械女声：“新版本7.0已上线，是否继承当前记忆？”
选项框悬在空气中，像块透明的墓碑。
结局1：HE线我按下“否”。
蛋糕上的蜡烛突然自燃，火苗蹿成一行字：欢迎回到现实。
走廊传来脚步声，陆隐穿着白大褂跑来，袖口卷起处有条淡粉色疤痕。
“你终于醒了。”
他伸手要抱我，我瞥见他右手腕的蛇形纹身正在消退。
结局2：暗黑线我按下“是”。
白色病房骤然扭曲成实验室，周谨的全息投影浮现在燃烧的主控台上。
“第1024次模拟成功。”
他鼓掌大笑，“现在，该测试新版本了。”
我的手机弹出新提示：“实验体08号已投放。”
窗外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正冲向便利店，包里露出半截铁锤。
不知怎么的，后颈处突然传来刺痛，我摸到已经结痂的伤疤。
镜子里的右手腕上，青黑色蛇头从皮肤下探出，鳞片缝隙流转着荧光蓝绿色的代码。
手机再次在掌心处震动，匿名短信第1024次亮起： “新实验即将开始。”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