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微弱的暖意捂热。
萧绝冰冷的声音已穿透柴房的破壁,如同最终的审判。
恰好能传到柴房里。
“记住了,府里只有一位夫人,那就是苏婉儿。”
“至于她,”他朝柴房方向头也不回地轻蔑一指。
“不过是苏家的一个罪人罢了。”
罪人……我死死攥着那块冰冷的玉佩。
指甲抠进掌心,鲜血渗出。
昔日的情分。
不过是今日的垫脚石。
他早已将我弃如敝履。
踩在脚下。
心底某个角落。
名为仇恨的种子。
在这一刻破土而出。
疯狂滋长。
苏婉儿,萧绝……我苏云卿,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3一个惊雷般的消息,砸进我早已麻木的心湖——爹爹病危。
被囚禁的父亲,生命垂危。
急需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续命。
而这药材,普天之下,似乎只有权倾朝野的萧绝能轻易弄到。
那个漆黑的雨夜。
我再次抛下了所有残存的骄傲。
跪在萧绝书房紧闭的门外。
冰冷的雨水浇透了我单薄的衣衫。
寒意刺骨。
额头磕在冰凉坚硬的青石板上,一次又一次。
咚。
咚。
咚。
血肉模糊。
粘稠的液体混着雨水滑落。
“萧绝,求你,救救我爹……”我放下所有的尊严,声音嘶哑地哀求。
书房里灯火通明。
映出他漠然的身影。
门开了。
出来的却是苏婉儿。
她撑着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条泥泞中的狗。
“姐姐若真有孝心,”她柔声细语,却字字带毒。
“不如在这府门外长跪三日,昭告天下你苏家教女无方。”
“或许夫君还能心软一二?”
恶毒的条件。
她想让我受尽世人唾骂。
<萧绝就站在她身后。
冷眼看着我的狼狈。
无动于衷。
为了爹爹。
为了他唯一的生机。
我咬碎了牙,咽下了血。
我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萧府门前,长跪不起。
雨水冲刷着我的伤口,也冲刷着我最后的体面。
路人的指指点点。
仆役的窃窃私语。
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
萧绝终于踱步到我面前。
他停下,低头看着我。
我眼中燃起一丝希冀。
他却开口,声音比这冬雨更冷:“苏老贼罪有应得,我为何要救?”
希望瞬间破灭。
坠入无底深渊。
苏婉儿得意地偎在他身边,娇笑着补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