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抱住他的头,抿唇贴近耳畔,幽幽吹气:夫君啊夫君,那美人图里只有我的一丝怨念,丢了便罢了,娇儿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你死为止。
许是气息阴冷,他身子颤栗了一阵,头疼欲裂。
“来人,快叫郎中!”
我冷眼看着他一日比一日痛苦,心中并没有畅快得意,因为单单这些还不够……郎中给沈恪开药时,我控制了他的神志,在其中加了一味犀角香。
古语有云: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袋,人能与鬼通。
既然他如此想念我,我便让他食下此药,以欲火为引,日日见得到我。
服药第三日,沈恪站在落地铜镜前由下人穿衣束冠,眼下青黑一团。
也是,夜夜被梦魇折磨的,曾经风华绝代的探花郎也黯然失色了。
我手持眉笔,弯下身子给他画眉,正如他当初与我恩爱时一般。
对镜相视而笑。
我笑靥如花,可他却笑不出来了,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苍白的唇角微颤:“娇儿,你回来了?”
15此后半个月,沈恪日日夜夜陪着我,仿佛要将那些错过的时间都给补回来。
府里的下人看不见我,只能看到他对着空气说话,都害怕不已,一个个借口离开。
沈恪告诉我,他已经查清合欢毒是鸳鸯给我下的,所以他把她宰了,包括她肚子里三个月大的胎儿,也一并成了花肥。
“娇儿你看,这海棠花开的多艳。”
他虚弱地坐在檐下,指着那片血色海棠,低声哄我:“过往的种种,为夫都不计较了,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我如他所愿。
日夜陪伴,叫他的身体一点点地溃败。
一个多月后,沈恪几乎成了具干枯的行尸走肉,甚至比后山的那群毒士更骇人,府里除了几个老婆子,其他侍婢小厮走的七七八八,都怕是“我”回来寻仇的。
府衙明镜高悬,我不敢进,但以沈恪现下的名声,百姓不会再信他,送子参军。
五月十五这日,礼王微服私访来到临安县,见到沈恪的那副鬼样蹙起了眉头,“本王听闻沈县令思念亡妻过度,可只要帮本王拿回那个位置,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莫要因家事耽误了正事。”
沈恪闻言,没说什么,只是抱拳颔首。
五月十九是满山的毒士开坛授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