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的背景,就算再才华横溢,怕也只能得个进士。
因曾经被姨母当街贬低过,沈恪对柳嫣十分疏离。
第一日见到她,还想让小厮将人请出去,是我拦着没让。
如今沈恪的仕途刚刚走稳,万一这柳嫣在府外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必定会让有心之人作乱。
得了提醒,沈恪将我揽进怀里,“娇儿,还是你心思细腻,那便留她在府里小住,等住厌了也就自个儿回去了。”
我依偎在他怀里,心里浮现的却是书房那一夜的场景。
一时间我有些排斥他的触碰。
只温存了片刻,我便借口午后小憩,把他赶出了屋子。
但没想到,沈恪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下身。
半月后,柳嫣递给我一块带着血迹的绢帕,咬着唇佯装羞涩,“嫂嫂,嫣儿已是表哥的人,我不求做平妻或者妾房,能做他的通房都是三生有幸了。”
5我气急攻心,当场晕厥。
待醒过来时已是三更天,身边没有沈恪,只有柳嫣悄悄让人塞给我的纸团。
她说沈恪已经对我厌烦,方才我昏迷的时候还在屏风后面的浴桶中要了她几次。
还食髓知味,带着她去了我的温泉池。
现下怕是已经搅乱了一池春水。
我强压住心头的难受,屏退贴身伺候的婢子,披上白狐皮裘,提着灯笼亲自赶过去。
这次我定要让沈恪给我一个交代!
只不过,我见到的不是香艳作呕的画面,而是沈恪正在分尸给满院海棠花做养料的场景。
柳嫣的头颅被丢在鹅卵石路上,离我只有几尺,本来对我满是挑衅的美眸此刻充斥着不甘与惊恐。
吓得我退后了几步,不小心踩到了干树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谁!”
弦月如钩,沈恪在海棠花丛中抬起头来,脸上都是血。
我几乎是在他看过来的瞬间隐藏到夜色里。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已是空白,身体本能地远离危险。
假山石的小径幽暗阴森,我贴在夹缝间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捂紧口鼻,就连心跳都快停滞了。
沈恪慢悠悠追来。
他浑身都是血,却丝毫没有慌乱的神情,手里提着我方才掉落的灯笼,走到假山洞口。
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脸半明半暗,没有一丝温度,与往日对我体贴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四周寂寥,只有些微虫鸣,以及他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娇